“這支魂香燒完前,一定要回來。”
楚暮點燃香爐。
越非寒挑眉,“要是不回來會怎樣?”
“你是天魔之軀自然不會怎樣,只是她的神魂可能會受損。”
楚暮淡淡道,似乎一點也不擔心。
“說實話,她之前是不是你未婚妻?”越非寒很是疑惑。
“你介意?”楚暮反問。
越非寒搖頭,他只是有些好奇而已,至於是不是他才不在乎!
楚暮看他神色不知想到了什麼,輕笑一聲。
“再不進去,香都要燒完了。”
越非寒不敢耽擱,屏息進入夢境中。
………
徐若白一手捧腮趴在一個石頭堆砌的小池旁邊,素手在水裡閒閒地輕攪著。
一隻烏龜正慢騰騰地爬她手旁邊的假山。
窸窸窣窣的聲音掩蓋在激盪的池水裡。
徐若白實在想不通,自己為什麼還會回到飛靈臺的幻陣裡。
一樣的山谷,一樣的木屋,一樣看不見盡頭的山峰。
唯一不一樣的大概就是這開了漫山遍野的海棠花。
徐若白覺得很奇怪,她似乎對這裡有一種莫名其妙地熟悉感。
這種熟悉感好像和之前在幻陣中完全不一樣。
可能是多了海棠花的緣故,徐若白心想。
她換了個姿勢,輕輕戳了假山上的烏龜一下,它“撲通”一聲又掉回了水池。
這裡為什麼要說“又”呢?
因為徐若白髮現這裡的一切似乎都在趨於完整。
例如她如果採下門口右邊的第三朵海棠花,不出幾息那隻海棠又會重新長回來,且會長得一模一樣。
這和小魚呆過的第一個幻陣很像,但又不太一樣。
就像剛剛掉下去的小烏龜,它已經不知道往假山上爬過多少次了,但次次都被她戳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