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會對阮淵痛下殺手嗎?”
他斜撐了下顎:“不會。相反,我還會迎接他回來。”
時軼正要剝第二顆巧克力的手一停:“所以你這是承認了自己祁家人身份?”
他慢慢前傾身子注視起她:“我倒是很好奇,在阮淵都不知道他是祁家人的情況下,你是怎麼知道祁家的,甚至還為了他潛入殯儀館偷取毛髮。”
她:“……”嘖,演戲好辛苦。
他得演他自己和阮淵不是重生者,而她得演她自己不是穿書者。
“我做過一個夢,夢見了阮淵有一天會回到祁家,成為第一繼承人。所以在夢醒後,我就開始留意祁家了。但真的確定,是在看到了冷凍的祁家老爺之後。阮淵可真是很像他。”
一席話說的還挺天衣無縫,就是有點過於湊巧。
二爺略微思索,而後點頭:“這世上的確有很多人為解釋不來的事情,我姑且信你。”
時軼冷笑:可不是麼,重生就是件人為解釋不來的事情。
“你真的打算迎接阮淵回祁家?為什麼?為什麼是現在?你應該早就知道阮淵的身份了吧。”
他合上膝上型電腦,輕聲道:“因為他現在配了。”
時軼:“……”糟老頭子壞的很,真會說好話。
“我想栽培他,而你該知道,什麼樣的人才能做到登峰造極。”
“冷血無情,就能登峰造極,”她動了動蘋果肌,但笑意不達眼底,“所以你才想讓我離開阮淵的世界,這樣他就沒有軟肋了,是麼?”
“沒錯。”
“可是你知道,阮淵他很聰明,單憑我一個人出逃,很容易就會被他找到。”
“這你放心,我會派專人協助你。以後你想去哪裡都可以,只要不公然出現在他面前,我就能保證他找不到你。”
時軼不再說話,似乎是在權衡利弊。
但很快,她抬起頭爽快道:“成交。”
“……”他微微偏頭,“你對他,就這麼捨得?”
她開吃第三顆巧克力,腮幫時不時鼓起瞧著沒心沒肺。
卻在最後疊起一片金色軟包裝時小聲道:“不適合,所以與其長痛不如短痛。”
“啪——”
地上散落數袋衛生巾,還混了一包微皺的棉條。
阮淵望向那被鋸斷的窗柱,指尖微顫,眸光一點點灰敗。
她走了,她寧願去到那危險二爺的身邊,都不願意和他待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