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最後只是收回視線輕輕搓了下指甲,也笑起來:“你相信我就好。”
“咳咳。”門口忽然離奇響起咳嗽。
時軼聞聲看過去,笑容微微一滯。
什麼情況,李子庚和阮淵在那邊站多久了?
“那啥,我們來打聽一下情況,好幫你們一把。”
李子庚一邊說,一邊搓自己胳膊上的雞皮疙瘩。
媽的,旁邊這小子上輩子怕是個冰窖。
“也沒啥情況,就是被汙衊了……”
時軼表情平靜,開始梳理整件事的來龍去脈。
“現在就看他們能搜查出什麼證據來了。要找不出來,自然會放了我們的,”說著,她看向始終沒啥表情的阮淵,有些慰藉般道,“所以不用擔心。”
他對上她的目光,睫毛忽地顫顫,伸出了被弱白燈光籠罩著的右手。蒼白無血色。
“……你還有紙巾嗎?”
在商場裡,在雲棲玫瑰園裡……
時軼用來替顧席擦拭的紙巾,似乎總是很多的樣子。
在場人皆怔住,不知道阮淵這牛頭不對馬嘴的話是幾個意思。
最後還是時軼主動掏出了口袋裡剩下的一包紙:“最後一張了,你要用嗎?”
“嗯。”阮淵接過,緩緩抽出那張紙,然後並了大拇指和食指開始用力。
眾人只聽得撕撕幾聲,再看過去,發現那張紙就已經被他細細五馬分屍了。如同破敗的柳絮,死狀有點慘烈。
李子庚看到顧席和時軼的表情都有些難以言狀起來,連忙盡職盡責,“阮淵他可能是想解壓。上次不就是為了解壓所以吞了一瓶安樂片最後進醫院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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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我們這事給阮淵弟弟造成壓力了嗎?”顧席溫聲道,“你別太有壓力,我和你哥哥都沒做虧心事,所以——”
“他想解壓就解壓吧,不用在意。”時軼仰望著天花板突然開口。
呵,解壓,怕是因為他最近和倪曦玩的太多,被媒體盯得太緊,所以才又有壓力了吧。
李子庚撓撓頭,莫名感覺阮淵和時軼之間的氣氛不大對。
阮淵就算了,總是有點喜怒無常陰森森的。
但問題是,今天的時軼是咋了,怎麼會對自己弟弟怎麼冷淡,明明之前都很熱情的。
阮淵玩弄起手裡的碎紙,好像對時軼的態度沒什麼感覺,只是繼而幽幽道,“出櫃新聞,是真的嗎?”
“假的。”時軼果斷回答,完全沒注意到顧席的欲言又止。
李子庚揉揉眼睛,怎麼回事,他似乎從時軼的眼裡看到了一絲挑釁?
像是在說,瞧啊,我一點也沒猶豫說清這新聞呢,那你呢?
阮淵纖瘦的指骨倏然叩過桌面,而後低頭慢慢團了那碎紙入掌心。周身的冰冷氣息在這過程中一點點消散。
等到都收拾完畢,他重新望向時軼,又恢復了往常親暱的語氣:“48小時內,我一定會救你出來的。”
時軼沒露出感動神情,只是別過頭哦一聲:“盡力而為就行。”
出了檢察院的大門。
李子庚正尋思著要不要去找個專業人士分析一下時軼她們目前的現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