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軼忍不住笑了笑:“你這藝人當的也忒全面了,感覺以後都不需要我這經紀——”
“需要的!”襯領之下,顧席白皙的脖頸微微爆出筋。
她愣住:這還是他第一次沒讓她說完整一句話,而且感覺情緒還挺激動。
看見時軼有些被嚇到,他不由緩了語氣,但還是很堅定,“需要的。”
她終於反應過來:“嗯,需要需要,我剛才就是開個玩笑。”
“這個玩笑,”他正色,但高挺的鼻翼微微收縮,纖長漂亮還有些溼意的睫毛輕輕打顫,瞧著委屈,“一點也不好笑。”
時軼:“……”噢,老天鵝啊,今天的顧席是偷喝過酒了麼,怎麼又像個脆弱的小孩了???
“而且時軼,”他又道,眼神專注,“你對我而言,已經不僅僅是我的經紀人。”
時軼這下想也沒想就點下了頭:“我知道啊。”然後低頭去摸自己身上有沒有紙巾。
她當然知道自己對於顧席而言不僅僅只是經紀人,還是好朋友,甚至是家人。
他見她應答的如此之快,就知道她壓根沒體會到自己更深處的意思,於是眼神有些黯淡下來。
怎麼辦呢,自己被掰彎了,可時軼很明顯是直的,這就讓他很難直接開口。
時軼終於從褲兜裡翻出了張被撕掉了一半的紙巾,於是朝顧席那挪動了下小椅子。
顧席正獨自憂愁的思緒忽地被眼前的一抹白給打斷,隨之感受到了她擦拭的輕柔。
一下,兩下,三下,她溫恬的呼吸一點點滲過來。
於是只花了短短几秒的時間,他那黯淡的眼神就被她這一小小的舉動重新洗禮點亮。
沒事,只要時軼還是自己的經紀人,那麼就還有很多機會。
既然她能掰彎自己,那麼自己就有希望掰彎她。
“晚上早點睡,”時軼擦拭完,曲指叩了叩顧席的額頭,“不然你這雙漂亮的眼睛總溼溼的,會很容易讓人想犯罪。”
說罷,就要去扔紙巾。
手腕卻忽然被他抓住:“真的會讓人想犯罪嗎?什麼人都會想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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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意外兩連:腫麼回事,今天的顧席不僅容易較真,竟然還敢正面迎戰起自己的語言調戲了???
“啊……是啊。網上不就有很多人說過,只要你一哭,她們的心都要碎了,就感覺你被辣手摧花了。”
顧席眼裡的情緒一瞬澎湃,略微有些緊張,“那、那你呢,你會想嗎?”
時軼不帶一點猶豫:“會啊,我之前不是一直誇你哭起來很好看麼。”
他臉頰微微泛起紅來,但很快又有了些清醒。
能將這曖昧的話答得如此毫不猶豫,也許時軼真的就只是對他的眼淚很有感覺,但對他本人沒有多餘想法。
腦子裡忽然閃過一張同樣是老天賞飯吃的臉,他不禁脫口而出,“那你對阮淵呢?”
時軼當場石化:“對我弟弟?”
他立馬意識到自己挑錯了物件:時軼怎麼會對她弟弟有任何想法!
但不知為何,他真的很好奇時軼對阮淵那張臉的態度,於是硬著頭皮繼續。
“他出道以來拍的哭戲雖然少之又少,但也有很多人誇。”
時軼哽住,好一會才拍開他的手,努力藏住自己的心虛,“嗐,他是我弟弟,所以不管是他的臉,還是他的眼淚,我都不會有任何想法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