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軼沒回,忙著鼓起腮幫子想要吹掉眼前掉落下來的一綹碎髮。
它弄得她癢癢的,很不舒服。
阮淵見狀,放下手中剛拆了一半的藥盒,替她將那抹頭髮給往後撥了撥,動作溫柔得能掐出水來,“你這樣躺著容易碎髮容易掉,要不要我等會買個髮蠟給你往後固定住?”
時軼想了想:“不用,你直接找個剪刀來幫我把頭髮再剪短一些就好了。”
最近的糟心事實在有點多,躺趕趟地都聚在了一起。
導致她忙著忙著就忘了去理髮店做個定期打理了。
他的指尖還插在她的髮絲之中,微微壓下間就觸碰到了她的頭皮。
突然道:“我覺得哥哥你留長些頭髮更好看。”
她籲口氣:“我當初還是銀髮的時候,就有留長,雖然半紮起來是挺好看的,但麻煩啊,一個是我懶得護理,一個是我時不時就會忘了自己把皮筋扔哪了。”
“那我幫你護理,幫你準備皮筋,”他沉了些身子,漆黑的眼睛似乎瀾著璀光,“好不好?”
時軼眨眨眼:“你就這麼想看我留長髮?其實我自認為我短髮很帥耶。”
“哥哥已經帥很久了,”阮淵輕輕一笑,兩個小梨渦蹦躂出來,甜津津的,“是時候再轉變一下風格了。”
她最受不了的就是他一笑起來渾然天成的賣萌感。
於是欣然同意:“那你答應的哦,要幫我護理頭髮外加準備好皮筋,不然我哪天留著留著受不了可能就又會去推了。”
“哥哥不騙我,我自然也不會騙哥哥。”他成功將皮球給拋了回去。
時軼腦子裡迅速閃過她扯謊自己是陰陽人的那一晚,不由悄悄撇嘴有些心虛,但還是擺出理直氣壯的樣子:“我反正沒騙過你,我騙你幹什麼呢,又撈不到什麼好處。”
阮淵此時已經將藥盒給拆好,取出了裡面的塗抹型藥物。
便輕輕拍了下她的肩頭:“好了,我要準備給你上藥了。”
她霎時卡喉,好一會才憋出音:“怎麼上藥?”
其實早就想到了等會要面臨的事情,但等真的要面對上的時候,她還是緊張了。
“哥哥介意我直接撕掉你這件衣服和束月匈嗎?血黏了肉,不好月兌了。”
他在她傷口邊緣碰了碰,以一種十分冷靜公事公辦的語氣問了出來。
時軼卻愣是聽出了些黃暴的感覺。
不由一邊暗罵自己思想不純潔,一邊默默轉頭將自己的臉埋進枕頭裡。
揪住枕套角一個字一個字往外蹦:“你、撕、吧。”
片刻後,她遲遲沒感受到動靜,還以為是自己剛才彆扭的態度讓小淵子猶豫了起來,不由咬牙放出狠話,“只要能清理好傷口,都隨便你。”
空氣裡才終於響起了絲絲布錦撕裂聲。
時軼瞬間就感受到了後背上的涼意和月匈口的放鬆。
很快,傷口被沖洗乾淨後,更涼的藥膏就被塗抹了上來。
破皮之處刺痛感十分明顯。
她的呼吸加快了些,但始終沒有出聲。
不過隨著時間一分一秒過去,她的耐痛性越來越強,也越來越覺得上藥這一過程變得很舒服。
阮淵忽然沉聲入她耳畔:“點塗完畢,我再幫你大部位按摩一下,這樣既可以檢查你的骨頭問題,也省的你落下淤青。”
她有了睏意,於是支吾一聲草草答應。
察覺到她的疲軟之態,他便輕輕揉開自己掌心裡的精油,隨之貼上了她的後背。
但喉結滾動,白皙的臉頰浮著兩朵妖冶的桃雲。
不知道是不是陰陽人的緣故,時軼的背,竟跟女生別無二致。膚如凝脂,吹彈可破。
細視之下,色澤比自己的掌心還要雪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