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姝突然發聲:“還不下去嗎?沒時間排練了要。”
小羊這才收回瞭望著那對兄弟的痴痴目光,還順帶收了下哈喇子,“下去下去,這就下去。”
天吶,這對兄弟未免也太有愛了!瞧瞧這漂亮的身高差!抱在一起的畫面那簡直就是人間絕美啊!
時軼站直,想脫掉阮淵的手,但被他依舊扣死,“牽我下山吧,這路不好走,我怕摔。”
“不還有李子庚大哥嗎?”
“他比我還容易摔。”語氣相當確鑿沒有任何作偽痕跡。
時軼下意識就想去問一下李子庚這是不是真的,但見他重哼著氣去到了顧席的身邊,冷不丁來了那麼一句,“咱兩結伴走吧,正好你旁邊缺個經紀人的位置,我旁邊缺個藝人的位置,完美互補。”
時軼:“……”
顧席看了一眼時軼,又迅速瞥過她和阮淵牽著的手,沉默著點下了頭。
話既然已經說到了這種份上,時軼只好任由阮淵牽著,小心翼翼地跟著隊伍下山路。
中途因著地勢崎嶇不平,沒少被他勾脖,抓肩加勾脖。
有一次還甚至差點被他襲胸。
好在她反應快,一個冷眼就飛了過去。
阮淵見狀識相剎車,但為了保證效果,還是撞到了一株樹上,疼白了些臉。
時軼這才沒繼續惱火下去,而是照舊牽著他的手,“好好看路!我也不是萬能的。”
他便嗯哼兩聲,小卷毛微微遮眼,瞧著乖巧,“知道了。”
“白小姐!慢點走!”小粥看著自家藝人一腳一塊青苔石,整個腦子都嚇得嗡嗡的。
“摔不死的,怕個屁啊!”白姝往右邊遙遙一指,“那邊有個斷層,才真的會摔死呢。”
節目組又不是吃素的,肯定會盡可能挑最安全的山路走,所以她才表現得如此無所畏懼。
尤其是在看到某大高個,藉著各種由頭扮豬吃虎,在他哥哥身上動手動腳的時候,她就恨不得能撞上去讓那人真的摔成一頭重傷的豬!
一個小時後,所有人終於都到達了演出的後臺。
他們圍著迅速商量了一下,就敲定了幾首當下較火的歌曲。
然後開始分工,時軼首當其衝架子鼓,阮淵吉他,白姝和顧席負責演唱,最後小粥和李子庚負責和聲。
一切都妥善安排好後,便是一下午的磨合練習。
等到夜幕降臨,外面的演出臺搭建完畢,陸陸續續有當地人受邀前來,手裡拿著入口工作人員分發的各式熒光棒。
偶爾嚼個耳根:“你知道今晚參加表演的都是誰嗎?”
“不曉得,我就知道有那個從新光大道里出來的刁叔,還是隔壁縣城的,順帶過來走個場。”
“沒得意思,我覺得這刁叔就會嚎高音,聽得我耳朵疼。”
“人家好歹會嚎呢,你要站上去估計就成啞巴了。”
“我又不是吃這碗飯的,反正不太喜歡他,要是後面還沒得意思,我就走了,不如回家玩娃。”
“……”
七點五十八分。
時軼等人都已經換好了節目組準備的演出服。
說不上有多好看,但中規中矩也還能登臺。
她甩甩手活動筋骨:“話說那個飛行嘉賓,到底啥時候才會空降下來啊?”
正忙碌的小羊抽空回個聲:“快了快了!重量級嘉賓總是要壓軸的嘛。”
聽到這話,眾人便只是低頭倒數起出場的時間了。
但到了八點整,他們在後臺還能聽見舞臺上那個刁叔能雷死人的男高音。
“不愧是農民歌手,這個高音我自愧不如。”白姝嗦嗦鼻子有感而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