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位混亂之間,她能覺察到其中有個人迅速佔據主導地位攏住了她的腰身,將另一個模糊單薄的身影給硬生生擠兌了出去。
但自己的兩隻手還是都被這兩人給死死抓著。
接著,後背感受到了一種離奇的、寒冷而又柔軟的觸感。
就感覺被從深海撈出來的無骨墨魚給吸附住了一般。
時軼大腦霎時空白,雞皮疙瘩一層層冒起來。
是……是真的屍體嗎……
都說只有真正發出的聲音會抖,可是此刻,她覺得自己心裡的聲音也在癲狂凌亂。
蒼天啊大地啊!她是做了什麼孽居然不問清弟崽子他到底選了門什麼課!!!
“呼~~~”“呼~~~~~~”兩種男聲由近及遠在她耳畔漸漸傳開,最近的呼吸還算平穩,但遠些的那個呼吸就要倉促繃緊很多。
腰間的手完美護著了她的腰,甚至是偏下一點尾椎骨的位置沒讓她後面被桌子邊緣給磕碰到。
但就在她剛才起雞皮疙瘩的後一瞬,那人也整個壓在了自己的身上,牙齒狠狠抵上了自己的一邊臉頰。
“咚!咚!咚!”
那人胸膛裡隨即彈出的劇烈心跳聲,直接將她快要脫喉而出的痛叫給嚇了回去。
緊、緊張了?
擦,不會是顧席吧?!
那不行,自己絕對不能叫,免得把他繼續給嚇著了!
“啪!”
天花板上重新被開啟的白熾燈差點將她的雙目閃瞎。
但也讓她看到了自己的窘迫現狀,比被數小時前險些曝光了女兒身還要令她難以見人——
實際上,壓在時軼身上的,不是顧席,而是阮淵。
他此刻抬起了些上半身,嘴唇肉眼可見地浮了層被蹭破的皮,紅色血珠正不規則地從內往外一點點地冒。
但還滿眼心疼地望著她的臉,抓緊了她的左手小心翼翼地開口,似乎自己感覺不到疼,“哥哥,你的臉被我的牙砸破了……”
噢shit!
時軼在罵罵喋喋的同期,餘光也瞟見在自己腦殼旁邊一點的位置還埋了個頭。
不用細看,她也猜到了這廝是真的用臉問候了一下這個疑似大體老師。
不由弱弱開腔,先問候了一下看上去最憋屈的那位,“……顧席?”
右手一下被捏緊,她感受到了那人遲鈍的醒水。
半晌,那頭顫顫悠悠地離開那布杵了起來,“時……時軼,你沒事吧?”
聽這聲音,沒得跑了,就是顧席。
她苦笑“我沒啥事,你沒事吧?”
說著,她藉著阮淵的手起來,順帶將顧席也拉了起來。
“我……”顧席捂著胸口,剋制不舒服,“還行……”
直接用臉砸了疑似大體老師可還行?那滋味,他完全不敢再回想,甚至都不敢再看眼前那層皺巴凹陷下去的布。
有那麼一刻,時軼只感覺他們三手牽手站在一起跟他媽足球網似的。
除了難為情就是難為情。
當然更多的,還是瑟瑟發抖於自己冒犯了那位疑似大體老師。
而其他學生,也一個個默默離他們遠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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