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在剛直起身體的那一刻,頭暈目眩得有些厲害。
於是在黑夜的保護下,他放鬆了些身子,向來完美的背影竟染生出了幾分踽踽獨行之感。
不過在按亮那別墅對講機的時候,他又恢復了往常翩翩溫潤的模樣。
門禁很快透過,他進入客廳在玄關處換好鞋。
這個別墅好幾年也沒有任何變化。
分明的建築線條,拋光冰冷的瓷磚,完全不會給人任何家的感覺。
但這次,有些許不一樣的是。
這個別墅的女主人,正伏在客廳玻璃几上燻醉。
旁邊兩瓶紅酒,已經被飲掉了一瓶半。
還有半瓶,流瀉在了瓷磚上,是玻璃質感的深紅色。
“清韻?”
聽到有人召喚,周清韻從臂彎裡探出了些頭,貓眼彎出淺淡的弧度:“你怎麼來了?”
“你助理小安說你一回來就喝紅酒,她怎麼勸你都沒用。”他拾起那個倒掉的紅酒瓶,放回玻璃几上,動作溫脈。
她咯吱咯吱笑起來,一反常態有些小孩氣:“難怪我之前怎麼趕她都趕不走,但她剛才自己打完一個電話就走了,原來是叫了你過來。”
“她也是擔心你,聽說你明天八點半還有個廣告要拍。”
“噢……廣告,”周清韻彈起自己的五根蔥玉般的手指,瞅了又瞅,“廣告是什麼啊?拍了我就能有錢嗎,就能買好多好多東西嗎,就能讓所有人都看得起我嗎?”
“清韻……”謝霽嘆口氣,坐在沙發上,替她蓋上一層薄毯,“你醉了,去睡覺吧。”
“我醉了?”她捏捏自己的鼻子,又碰碰自己的眼皮,“那我這眼睛,和這鼻子,會不會也醉了,那我能不能將它們都扔掉,再找回來我原來的那兩個。”
“整容不可逆,你再也不可能將原來的模樣找回來了。”
“找不回來了?”她的鼻尖已然紅了起來,說不出來是因為外力還是內部的材料,但看上去無辜誘惑的很,“是哦,找不回來了,我也不想再回去了。嗯,不要回去了。”
前言不搭後語。
謝霽想,周清韻何止是醉了,更是醉糊塗了。
竟讓他想到了一個人。
醉或不醉,都這般孩子氣。
不過,那也只是沒長大之前了。
而現在……只剩下了距離感。
“謝霽,還記得我們第一次見面嗎?”她忽然掀開薄毯,整個翻身後背撞到玻璃幾的邊緣上,好像也不知道疼,就這麼直直對著他,眼神說聚不聚,說散也不散。
“記得。”他嗓子發乾,是整整開了數小時會議的後遺症。
周清韻似乎能察覺到,便隔空豎起一根手指,神態認真極了,“你別說了,我來說。”
他忍不住笑了笑,感覺看到了某個人的影子:“好,你來說。”
“第一次見面,你救了我。不,準確地來說,你救了我的尊嚴。”
“那天好熱啊,但夜總會里面很涼快很涼快,感覺都要把我給凍壞了。不過我不是去裡面工作的,而是為了去找一個人的,不不不!他不是人,他就是一個混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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