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玩心起:“哭一個嗎?你哭特好看,我可以付費哦,不過十塊錢不能再多了。”
顧席噗嗤一下就笑了出來,剛才的感傷愣是被她這近似挑逗的話給衝散。
她裝作惋惜:“哎呀,你怎麼不哭了呢?不然我出個雙倍價格?真的不能再多了哦!”
“好了時軼,”他看看她,又看看面前的粥,神態自若道,“我餓,繼續餵我吧。”
“好嘞。”
時軼麻溜地繼續喂起他。
忽然覺得,自己怕真的是有點受虐體質。
被白姝使喚完,現在又趕著趟來說服顧席使喚自己。
不過不同的是,白姝是女的,顧席是男的,還是個很有事業心的男的,所以不用擔心他會跟她一樣跑偏。
又過了兩週。
醫生檢查了下最新出來的片子點點頭:“半月板恢復的不錯,只要出院後多注意,大機率不會再出現這麼嚴重的損傷了。”
“那麼醫生,請問這個注意的度在哪裡呢?”時軼認真發問,以便以後在幫顧席挑選劇本的時候能有所選擇。
“別再持續高強度運動就行了。”
時軼一尋思:看來武打片接是能接,但負荷大的,還是得找專門的武替,絕對不能再讓顧席親自上了。
回到病房,她面朝他正襟危坐:“顧席,咱們商量個事。”
“你說。”
“以後這種打戲,或者吊威壓什麼的,咱就盡力而為保持適度吧,畢竟身體才是革命的本錢。”
“……好。”
聽了顧席沒猶豫幾秒的回答,時軼自己反而先愣了:“你同意了?”
本來還以為要勸說很久的,因為以往他就從來沒聽過自己的意見,但沒想到這次居然這麼快。
“同意了,”他靜靜看著她,“不想你擔心。”
時軼對上他的眼睛,如同對上了一片灑滿了星空的大海。
原本,顧席的纖長睫毛配上他天生彎月般的眼睛,就巨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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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要情緒多帶一些,便很容易給人一種汪洋情深的感覺。
不由忍不住多欣賞了一會,她才舉起手:“為慶祝我們意見達成一致,來,擊個掌吧!”
顧席便舉起手揮過去,本要一觸而開。
卻被時軼一把抓住。
她低下頭似乎是在端詳著什麼。
他呼吸不由發緊,因著長時間住院遠離外面毒辣日頭而回歸的細膩皙白面板,霎時如同一般融出兩抹粉紅,只感覺整個身子彷彿都被她鉗制住了,根本沒有動彈的力氣。
“時、時軼……”
她轉移重心到了他五根手指那,又比對了一下自己的,才抬眼笑笑:“之前沒注意,現在發現我們的指甲好像都需要剪了,等著,我這就去樓下買個指甲鉗。”
說罷,時軼轉身朝外走去。
想到什麼,那就去做,若是尋思著次日從住處那帶過來一個小小的指甲鉗,她第二天將其完全忘掉的可能性幾乎是百分之百。
顧席收回胳膊,雙手漸漸抓在一起。
整個白色寂靜的病房裡,都依稀可聽見他加重的呼吸。
過了片刻,他搖搖頭。
“想什麼呢,瘋了吧,我和時軼都是男人。”
男人怎麼會對男人有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