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事,男人三十一枝花,咱們都不著急。”
雖然後半句是女人三十豆腐渣,但在時軼眼裡,那都是狗屁!
只要姐姐保養的好,沒準男朋友還赤著腳在幼兒園跑呢!
顧席又笑起來:“嗯。”
感覺如果兩個人都單在了一起,那反而就都沒有什麼脫單慾望了。
“時軼,阮淵他那還一切正常嗎?”他忽然想到了時軼遠在c城的弟弟,不由問了起來。
“一切正常,我每週都要和他通一次影片電話的。”
時軼嫌這道具服飾太悶熱,徑直拉下了外衣領子露出裡面一圈中衣來。
“都是你打過去的還是?”不知為何,顧席下意識將目光別開,投向了大漠上頭的那輪圓日。
“大部分都是我打過去的,小部分是他打過來的。一開始我和他不是沒約定個準確時間嘛,那時候我回回白天打過去或者吃晚飯時間打過去那邊就都無人接聽。後來我才知道,他給自己報名了個補習班,有空就去那邊泡著,所以不到晚上八點是不會看手機的。”
“所以你們之後就約定了個固定影片時間?”
“是啊,就定在了每週的週六晚九點。有件事說起來還挺搞笑的,小淵子16歲生日的時候我不是特意抽空飛回去了嘛,結果在給他切生日蛋糕的時候一個睏意上來一頭就栽進了蛋糕裡面,差點沒把他嚇死。”
顧席笑不起來,只是微微蹙眉:“那之後呢?”
他還深深記得,時軼在飛回去給阮淵過生日的前一天,他們還在拍著一場重頭大戲,為了保證情緒的連貫效果,他和她都差不多兩宿沒閤眼。
“之後啊,他將昏睡的我從蛋糕裡拔出來了,但因為力氣還不夠大,沒能拖我去衛生間,就用溼巾給我把臉擦乾淨了,最後擔心我一個人就和我一起在沙發上擠了一晚。”
她還記得自己醒來後,望見了阮淵那雙眼角發紅的眼睛。
他漆黑的眸子猶如混沌中的困獸,一字一句咬著牙捲起哭腔:“哥哥以後如果太累了,就不要回來,你這樣我好擔心。”
所以正是從那天之後,她再也沒回去過。
生怕自己狀態不好反而將弟崽子給嚇壞了。
就只等著這部戲拍完,再好好調整精神回去看他。
顧席沉沉點下頭,而後慢慢道:“今天這場戲要是沒問題,你就可以回去看看阮淵了。”
時軼一怔:“後面不是還有個武林大斗嗎?”
武林大斗是壓軸戲,結束了就差不多快要殺青了。
所以她原本是想著等顧席拍完武林大斗再回去的。
他揉揉乾澀的眼睛:“這幾天沒我多少戲份,所以你可以趕回去休息休息,畢竟等到這部戲殺青之後,還有很多瑣事需要你完成,我怕你到時候沒太多經驗會手忙腳亂,就又沒時間回去看你弟了。”
時軼覺得他說的很有道理,但也沒忘了他的腰傷:“要是你腰傷又犯了,就沒我給你當武替了啊。”
顧席淺笑:“放心吧,劇組的人都不是吃素的,只要想找,幾天一定能找得到。因為你終究不是專業的,所以我不想讓你再攬活,要萬一有個三長兩短,那我豈不是就失去左右臂了。”
她撐著下巴想了想,最終應下,嘴角綻開笑:“那我今晚就打給影片電話通知小淵子這個好訊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