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老闆,她還小不懂事,你別跟她一般計較。”高導硬著頭皮上前,想要用溼巾幫謝殊擦去他臉上的紅酒。
他卻伸出手擋掉,恣傲地揚起下巴,任由那鮮紅的液體滾溼了領口,誘醉之意從壓低了些的嗓音中流出:“白小姐,如果你想清楚了,就回來我這。”
白姝直直站著,紅色連衣裙微微地晃動。
忽然間,她朝著周清韻那投去了視線。
然而周清韻卻並沒有和她對視,只是在眾人都無比緊張驚慌的時候,從容不迫地夾了些冷菜入碗,一點點地進行著咀嚼。
一口,兩口……十七口。
一小團涼拌海帶就花去了她整整十七口的咀嚼功夫。
白姝的心愈發涼徹,同時也覺得自己很是可笑。
周清韻是誰啊?一個新晉小花旦,一個自己曾經處處針對的昔日情敵。
試問這樣的她,又怎麼會替自己說話呢?除非是今晚的腦子被驢給踢了吧。
默默吸一口這大包廂裡渾濁的空氣,她緩緩迴轉了身。
謝殊見狀挑眉,頂著溼漉還黏著紅色酒珠的黑髮又倒了一杯紅酒,輕輕地搖晃:“過來喝掉它,那麼今晚的事情我就能既往不咎。”
“既往不咎?”
“既往不咎。”他嘴角掛著勢在必行的笑。
白姝纖細的小腿動起來,走到了他面前:“喝掉它,你也會告訴我你和謝霽的關係嗎?”
謝殊眸裡流轉起微妙情緒:“是的。”
她當即出手搶走他那紅酒杯,猛地仰頭就將裡面的紅酒一飲而盡。
而後將其重重放在了那玻璃轉盤上:“說吧,你和謝霽什麼關係。”
“痛快,”他蘸了點臉頰上淌下的紅酒液點潤唇面,“我可真是越看越喜歡了……”
“說重點!你和謝霽到底什麼關係!”白姝能感覺到那紅酒迅速霸佔了她的喉道,醇厚得讓她開始發熱。
在場的全體工作人員紛紛咂舌。
放眼整個劇組,這謝霽二字,也就周姐敢直接這麼叫了。
他們原本覺得這白姝平日裡雖然嬌氣傲縱了些,但對上級比如高導還是蠻尊重的,就更別說是謝總了。
但現在看來,她這是一殺青完就要放飛自我了啊!
謝殊原本交叉的長腿敞開,一米八幾的個子就立在了白姝面前。
接著彎下腰對她做出咬耳姿態:“也難怪我哥哥金屋藏嬌了你這麼多年呢……”
白姝瞬間失神,任由他的鼻息離自己的耳垂越來越近。
“要不是我投資了這部戲,估計再過個三五年都還不能發現你。”
她終於回過神,下意識想要後退。
細腰卻被他牢牢摟住,炙熱的溫度侵入她柔嫩的肌膚:“這深窖裡的紅酒後勁很足,我可不想把我懷中的美人給摔了……”
白姝聞言,眼前微微生起重影。
想要掙扎,但身上的力量卻在不知不覺中被瓦解了三分。
“混蛋!你真下藥了?!”她以為的怒斥,此時也軟綿了不少,根本不足以讓離遠了些的人聽到。
“噓……”他用另一手撥弄起她的一次性捲髮,“下藥可不是正人君子的行為。”
白姝差點岔氣:“你要是正人君子就該放開你的鹹豬手!”
“我是正人君子,”謝殊不急不慢,“只是到了床上,我更願意當個衣冠禽獸。”
“流氓變態!都不知道玩弄過多少女明星了吧,你那邊怎麼沒爛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