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草!”時軼卻後退半步,捂住自己的嘴巴,“疼死小爺我了!”
阮淵眨眨眼睛,還沒反應過來她的話中含義。
但等意識回溯,他愈發咳著撲到了沙發上。
時軼揉了半天,終於試探著舔了舔自己的上唇內壁,一下皺眉嘶起來:“草!還真撞破了!”
所以那些男女主因著摔倒在地,而接上吻的泡沫偶像劇都是什麼傻缺拍出來的?!
她光是這麼彎腰站著被阮淵的額頭撞了一下嘴巴,就破了上唇一圈內壁啊!
那要真的摔倒接吻了的話,估計那兩個人的嘴巴子都能被彼此的牙給磕出一臉血了吧!
阮淵抽了一張紙,先擦了擦額頭。
又下移捂住嘴巴,狠狠咳兩聲將嗓子眼裡的蘋果塊給吐了出來。
方才長吸口氣,望著沙發縫緩起了神。
“嚓——”時軼也抽了張紙,坐在他旁邊熱淚盈眶地將其附著在唇內壁上。
好一會,才拉了拉他的小卷毛納悶道,“小淵子,你怎麼不動了?不會被我的嘴巴撞出腦震盪了吧?”
力的作用是相互的。
既然她的唇內壁都被磕破了,那他的額頭沒準也被撞疼了。
阮淵猛地抬頭,接著往後一縮,陷進了有彈力的沙發壁裡。
時軼卻自然地往前一挪又摸了上去,看著他額頭上的紅印這下是真的有點怕了:“咋了你?腦子不會真的被我嘴巴撞壞了吧?”
他直勾勾盯著她,半晌嚅嚅唇:“我沒事。”
“沒事就好,”她舒口氣,“剛才嚇我一跳。”
“哥哥,”阮淵柔嫩的小手忽地覆上她那還在扯他小卷毛的手背,沁涼一片,“你流血了……”
時軼看著自己隨便扔在一旁的、帶有血跡的紙團,無所謂地笑笑:“我流血是小事,但你要是被撞壞了,那可就是大事了。”
阮淵要是壞了,那她這才第一個任務不就要嗝屁了嗎?!
他聽著無意識地按緊了些她的手背,有一瞬的迷茫,“哥哥為什麼不怪我?”
時軼感情牌信手捏來:“你是我唯一的弟弟,我怎麼會怪你,再說了,你又不是故意的。”
唉,果然好話說多了就嘴順的很,根本都不用過腦了。
阮淵沉默,好一會,輕輕收攏了自己的五指,環住了她的手背,“我想再聽一遍。”
“什麼?上一句嗎?你是我唯一的——”
“不,”他眼波微動,“是那句承諾,在家暴新聞出來後,你對我說過的那句承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