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軼像是啃豬蹄一樣,將阮淵的小臉都親了個遍。
而後滿意地抹抹嘴:“你得去洗個臉再化了。”
這招親遍全臉,是時軼爸爸小時候常對她乾的事。
今天因著開心,加之感覺阮淵也和自己親密了不少,她便一股腦上了手。
嗐,可算明白自己那爹為何這麼喜歡啃自己小時候的臉了——
因為那叫個嫩啊!簡直跟啃了塊白豆腐似的!
他沒動,身子幾近癱瘓。
然而等意識歸位,便一下子彈開椅面,朝著廁所急奔而去。
“嘩啦啦——”水流聲好半天不止。
時軼等了又等,有點心疼水費了,於是喊起來,“差不多就行了,你又沒有潔癖,可別把那張臉皮給洗破了。”
水龍頭立馬被關上。
阮淵趿拉著拖鞋走出來,小臉紅彤彤的有些紅血絲,不是害羞,卻是因為揉搓太過用力。
她噗嗤一笑:“今天是我第一次這麼親你,所以你不能第一時間接受我也能理解,不過下次多搞搞你就習慣了。”
他拳頭捏起,鼻音稍重似乎有點委屈:“我不喜歡這樣。”
時軼還是端著笑拍拍椅背:“好啦,過來。”
小時候她也不喜歡這樣,尤其是在老爹鬍子都沒刮乾淨的時候。
但現在想想,吧唧吧唧親全臉的場景還是很有愛的嘛!
所以——她果斷選擇無視掉他的抗議。
阮淵以為她聽進去了,不由心下一鬆,方才蹭著腳慢慢過去。
“快點,”暴躁時軼終於又一次上線,一把扯下他按回椅子,“媽的,都等你半天了,你上輩子怕是個千年老龜吧。”
他:“……”
回到往常被罵模式中,他一下子就冷靜了。
還連帶著一點零碎的、連他自己都沒有察覺到的慌亂也同時泯滅不見。
第二天,早七點半,小雨,有些涼爽。
時軼打著哈欠來到攝影棚,準備熱一下三明治給白姝吃。
只是剛開啟微波爐,耳邊就傳來了急促的腳步聲。
她下意識抬頭,只聽得啪的一下,左臉就火辣了起來。
意識尚還在雲端飄走,身體先一步行動,死死拷住了對面那又揚來的手。
“……你誰啊?!”肉體與靈魂終於同步,時軼在下一秒甩掉了那隻作惡的手。
“我誰?!”那女人笑起來,血盆大口像極了後宮裡的毒婦,“你記性倒是好,這才一年不到的時間就忘了你的舊情人了!”
時軼:??!
“舊情人?”她看著眼前這女人,穿得浮誇,死亡酒紅色眼影,亮片疊加塗層大紅唇釉,感覺有那麼些熟悉,心肝就一顫,不是吧!
“捲了我十幾萬就跑,時軼你他媽是個人嗎?!”那女人顯然是積怨已久,又一次撲上來就想抓她頭髮。
時軼不打女人,此時只能用兩條胳膊胡亂擋著,“等等!說清楚!我什麼時候捲走你十幾萬了?!”
靠,原身要有了十幾萬,還至於當初是那麼個窮酸樣嗎?!還想著把阮淵給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