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吱吱~吱吱~”
寂靜的夜裡,有細微的尖銳聲從他掌心裡發出。
“哥哥很想睡覺?”
他提唇,抬手將什麼東西往時軼身上一擲。
那東西就像離弦的箭,呲溜一下子亂竄起來。
“吱吱!吱吱!吱——”
阮淵攀著床沿,飛身躺進床內側,猛地搖起外側那個幾近昏睡的男人。
“哥、哥哥!”
時軼正在划船。
四面都是粉嫩嫩的荷花,寬大的荷葉隨波搖晃。
剎那間,她手裡的船槳發生斷裂。
嘩啦——
她沉到了湖底,開始劇烈掙扎。
“嗬!”時軼被嚇醒了。
“哥哥!有老鼠在咬你!”
阮淵搖她,聲音打著顫。
“臥槽!!!”
時軼本能拔高的音量,一下從這小小的臥室飈到了對面的樓裡。
她迅速挺腰而起,抱起被子,用腳去踩那毛茸茸傳播細菌的壞種。
“吱吱!吱吱吱!!!”
“靠,有本事別跑啊!看小爺我怎麼收拾你!”
“吱吱吱!!!吱吱吱!!!”
“媽的你是耗子成了精啊!怎麼這麼能跑!”
“吱吱!吱吱吱!!吱——”
折騰半天,它最後發出了一聲悽慘的降調。
終於是在時軼的腳下斷了氣。
臥室內,喘息不止。
阮淵縮在床角,眼睛瞪得猶如銅鈴,單薄的胸膛輕抖。
時軼更是從頭到腳都在晃。
緩了一會,她捂住胸口乾嘔起來。
又困又驚,對腳底這玩意更是感到噁心。
想必阮淵活了這麼多年,也沒遇到過被老鼠爬上床咬的糟心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