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知道?”她冷笑一聲,“噥,那麼大一個立體空調,具體是什麼牌子你湊近看看不就知道了。”
時軼累覺不愛,不想玩了,“白小姐,我那天就是跟您開了個玩笑,絕對沒啥惡意的。”
“既然不心虛,那你跑什麼,怕我吃了你?”
白姝搖著自己圓潤的大腳拇指,笑的春風得意,小吊帶外,光滑的肩頭微顫。
就差沒在臉頰上標出兩個大字——吃人!
人間險惡!
時軼對這個充斥著萬惡資本主義的世界感到絕望。
果然是她太天真了。
居然信了謝霽那人的鬼話。
還眼緣呢。
商人會跟你談眼緣?
別說還是這麼年輕有為的商人!
“謝老闆跟你到底是什麼關係?”
反正都是一死,那還不如死透徹一點。
時軼直視這個剛喝完橙汁又開始吃拇指餅乾的女人,決然地將問題扔出去。
“他是我叔叔,”白姝嘴裡喀嚓喀嚓,不時舔舔手指,見時軼顯然還不信,於是又輕描淡寫補充了一句,“無血緣的叔叔,是我爸媽的好友,這下夠了沒?”
時軼點頭,“夠了,但是為什麼不公佈出來?”
還要裝作只是大老闆和小藝人的關係。
明明背靠著這麼一個大佬,這女人想要快速出名很簡單。
“要你管?”她咀嚼的速度慢下來,凜了時軼一眼,“一個才過來的生活助理,實在不該過問自己的藝人這麼多事吧。”
扎心。
時軼抬頭望雪白的天花板,“抱歉,那請問我接下來的工作是什麼?”
白姝最近沒戲份。
這是她從簡訊裡得知的。
謝霽那邊的人只說趁著這段日子,讓她今天先過來跟自己的藝人熟悉熟悉。
“噢——”白姝拖著調子把手裡的拇指餅乾袋扔到茶几上,然後一腳趿上拖鞋,將緊閉的陽臺門給推開,朝裡頭嘬嘬了兩下。
怎麼跟逗狗似的?
時軼眼瞅著這女人歪斜了身子,前腳掌幾乎要脫離拖鞋踩到地上的模樣。
幾乎就要笑出來。
“汪!汪汪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