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黛漪一字一句地說道:“我想請蕭大哥無論遇到什麼事都要好好活著!”
蕭毅既震驚又感動,他沒想到唐黛漪竟然提的是這樣的要求。他鼻頭一酸,低聲說道:“我……儘量!”
“不是儘量,而是一定!”唐黛漪殷切地看著他說道。
蕭毅心想,在這世上除了自己舅父舅母,恐怕只有唐黛漪才會這樣關心自己的死活了。他鼻頭一酸,連忙答道:“好,我一定好好活著!”
“蕭大哥,一言既出,駟馬難追!”唐黛漪高興地說道。
“君子一言,快馬一鞭!”蕭毅鄭重地答道。
唐黛漪正要去給蕭毅要些飯食,迎面遇上了真惠禪師。
真惠大師看到唐黛漪滿臉喜色,微笑著問道:“蕭爵爺醒來了?”
唐黛漪一邊請真惠大師進屋,一邊說道:“大師果然妙手回春,蕭大哥醒來了!”
蕭毅連忙下了禪床,恭恭敬敬地行禮,說道:“晚輩拜謝大師搭救之恩!”
真惠大師擺了擺手,說道:“爵爺不必客氣。你的元氣尚未恢復,還是要多多休息。”
言訖,真惠大師讓侍從去取飯食。唐黛漪說道:“蕭大哥,你昏迷的這幾天,方丈大師每日都要親自為你針灸、配藥,很是辛苦。”
蕭毅感激地說道:“晚輩不知該如何才能報答大師的恩德!”
真惠禪師在椅子上坐下,正色說道:“出家人慈悲為懷,濟世救人是我們的本份,爵爺不必放在心上。”
真惠禪師示意蕭毅、唐黛漪坐下,然後問道:“爵爺雖然平步青雲,可也仕途坎坷。不知爵爺將來何去何從?”
蕭毅沮喪地答道:“大師明鑑。晚輩早有心辭官歸隱,無奈聖上一直不恩准。晚輩性情孤僻,又不善為官之術,因此屢遭暗算。長此以往,晚輩只怕難以全身而退。”
唐黛漪玩笑道:“蕭大哥,你確實是個怪人。別人都是一門心思要做官,你卻幾次要辭官。不過,皇帝老爺也是奇怪,他為什麼一直不讓你辭官還不停給你加官進爵?莫不是他想招你當駙馬?”
蕭毅羞紅了臉,一時不知如何作答。真惠禪師笑著說道:“依老衲看來,聖上之所以不準蕭爵爺辭官,是因為聖上需要一個公忠為國,無朋無黨的孤臣!朝廷黨爭厲害,為了江山社稷著想,聖上當然要重用蕭爵爺。”
蕭毅說道:“方丈大師見微知著,晚輩有如醍醐灌頂。只是晚輩著實不是當官的料,恐怕遲早要辜負陛下的信任。若不是顧忌到舅父、舅母,晚輩真想不辭而別、遠走高飛。”
唐黛漪說道:“蕭大哥既然已經無心仕途,為何不提前將舅父舅母安排在妥當的地方?如此一來,你也免去了後顧之憂。”
真惠大師笑道:“唐姑娘,普天之下,莫非王土。若是皇帝不肯罷休,哪裡都不是安生之所。”
蕭毅說道:“方丈大師所言極是。舅父舅母對晚輩有養育之恩,晚輩絕不能讓他們擔驚受怕、顛沛流離。”
“難道就沒有其它辦法了?”唐黛漪問道。
“辦法麼……倒是有一個!”真惠大師沉吟著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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