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宛宜面如寒霜,抽回自己的袖子,“這是朕的事,不勞你操心!”
燕思由黯然垂眸,宛宜啊宛宜,被仇恨衝昏了頭腦以後,連這樣簡單的道理都聽不進去了,“宛宜,我是為你好,怕你受委屈。若說李景楓是隻猛虎的話,桑格就是頭餓狼,你遲早會被他吃得連骨頭也不剩了!”
趙宛宜冷笑一聲,“什麼為我好,燕思由,你也不用說得那樣好聽,你那點心思我知道!你喜歡我,愛慕我,所以千方百計的阻攔我嫁人,是不是?!”
燕思由嘆息了聲,平靜道:“是的,宛宜,我很喜歡你。”
趙宛宜裹緊大氅望著燕思由,臉孔秀美,唇角含著一絲驕傲的笑。
聽到燕思由坦率的承認了這一點,她心中不無得意,但這個男人不過是一介布衣,雖然有些本事,想要與她匹配,卻還遠遠不夠格。
更何況,他現在還是個殘廢。
趙宛宜淡淡道:“可惜燕先生的情意,我不能接受。你多次對我無禮僭越,我念在你曾經立有功勞,所以都網開一面,但我的容忍也是有限的。燕思由,你要是再敢騷擾,我就派人把你打出去!”
她披著紫貂大氅,容色冰冷,曾經令燕思由沉迷的一雙秋水般的美目裡,再無往日的半分柔情,只是泛著冷冷的波光。
燕思由本就蒼白的臉上更加沒有血色,他牽了牽嘴角,想要笑,卻只扯出了一絲淒涼的弧度。
“可笑!宛宜,你現在說我騷擾你,那麼以前每天的午時,是誰親自來給我送飯的?是誰求我看縉皇的藥方?是誰求我畫地圖,造玉璽?又是誰求我製出瑤仙丸,趕到玄天宮去餵給周皇吃??”
“你對我暗送秋波,欲拒還迎,你記得嗎,在玄天宮的地牢裡,你曾經緊緊抱住我,一邊哭著喊我‘思由’,一邊求我救你,求我帶你逃出去。”
他伸出僅剩的那隻左手,一直伸到了趙宛宜的面前,“看,就是這隻手,它還緊緊的擁抱過你。”
他又用手指,點了點趙宛宜那片紅潤的唇,“還有這裡,我也曾親吻過,你都忘記了嗎——”
“住口!燕思由,你住口!!”趙宛宜怒目圓睜,氣急敗壞的嚷道:“以前是以前,現在是現在,那時我年少不懂事,對你不過稍加辭色,你就異想天開,癩蛤蟆想吃天鵝肉!!燕思由,我告訴你,我從來就沒喜歡過你,你別再痴心妄想了!!”
燭火明滅照映下,男人的身軀像一抹孤獨的影子,黯淡,落拓,他盯著趙宛宜,雙眸微紅,聲音裡已帶了些破碎的哽咽。
“你從來就沒喜歡過我?你只是一直在利用我?當我沒有利用價值時,我燕思由就是一塊垃圾,你連看都不願意再多看一眼了,是嗎?”
“是的是的是的!”趙宛宜已完全不想再與他糾纏了,索性一口承認,修長的俊目挑起來,不屑地望著這個男人,“燕思由,你也不看看你這個樣子,人不人鬼不鬼的,看長相看年紀看身份看地位,你有哪一點能夠配得上我??莫說你是個斷了手的殘廢,就算你現在還是個健全人,當我的面首都不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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