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景楓大怒著撲過來,“誰家的小娘子這麼大膽,連夫君的臉都敢打,今晚我要好好的教訓一下,重振夫綱!”
“哎,你別過來……不許動手動腳的……別呵我的癢啊……啊……李景楓你這個壞蛋……”
一一一
太陽漸漸的落下去,黑夜降臨。
大帳內漆黑一片,唯有座椅上鋪著的那張鑲嵌夜明珠的金黃貂皮上有著微弱的光亮,隱約地照亮了少女的輪廓,身影消瘦,像一片輕飄飄的落葉。
空氣中瀰漫著濃濃酒氣,透明的水晶杯中,盛著的是嫣紅如血的葡萄酒。
少女目光如醉,皓腕一揚,滿滿一杯酒盡數飲了下去。
她是縉國的女皇,站在權力之巔的人,她向來有著極高的自制力,她從來不允許自己喝醉,而今夜,她卻真的醉了。
月亮升起,透過帳簾照進來,照在趙宛宜的臉上,清瘦而蒼白,只有雙頰被酒意燻得微紅,透出一點淡淡的粉色。
她逃出平京後,帶著十萬大軍一路輾轉到了西南,西南邊境本是與衛國的接壤處,多年來一直都相安無事。
哪知,她一旦駐紮下來,衛國的邊防軍就開始頻頻越過邊境,不斷的攻擊和騷擾她,各種小規模的衝突接踵而來,讓她簡直防不勝防。
趙宛宜多番派使者去協商和示好,衛國也置之不理。
趙宛宜實在無奈,只得放棄了西南邊的駐地,率軍東進,在經過了長途跋涉後,她終於到達了東臺關,與那裡的縉國火翼軍會合,暫時安頓了下來。
東臺關座落在群山峻嶺之中,山脈起伏,地勢險峻。
關內是縉國最精銳的火翼軍,關外是桑格率領的戎國騎軍。
兩軍對峙已經有很長一段時間了,一直是互有勝敗,不分高低。
趙宛宜扶著額角,雙眼微微眯起,望向帳外那連綿不斷的山峰,黑沉沉的一片。
彷彿是張著巨口的怪獸,隨時都能將人吞噬進去。
她冷笑著,又給自己倒了滿滿一杯酒,她現在已經淪落到什麼地步了,龜縮在這個窮山僻壤裡,進不得,退不得,苟延殘喘。
眼前突然現出了一團明亮的光,有人舉著一盞明燭緩緩走進來,輕輕擱在案臺上,帳內瞬間一片光明。
那人望著她,皺了皺眉,“宛宜,你怎麼喝這麼多的酒??”
趙宛宜眼皮也不抬,甚至望都沒有望向那人一眼,徑自把那杯酒又一飲而盡。
她已經喝了很多了,臉孔漲得通紅,意識好像都有點模糊,隱約聽到遠處的軍人們正在哼唱著縉國的民間長調,口音很親切,吟唱聲迴盪在夜空之中,帶著淒冷的味道,一圈圈的環繞著。
素手拿起酒壺,又斟了一杯酒,但男人已經大步過來,一把搶過她的酒杯,“啪”的扔到地上,“別喝了,酒多傷身,你已經醉了!!”
趙宛宜一蹙眉,淡淡道:“燕思由,沒有朕的傳召,誰讓你進來的?”
“我想進來便進來,難道不行嗎?”
燕思由臉色陰沉,修長的眼睛像是一汪寒湖,就那麼靜靜地看著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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