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雕蟲小技也拿出來現眼!”李景楓冷笑出聲,雙眸似刀子般銳利。
王致頓覺膽寒,雙掌一推就想尋著機會逃走,沒跑兩步身後已是風聲颯然——
“這扇門王將軍是跑不出去了!”
李景楓淡笑著開口,語氣斯文平和,但手上的動作卻迅猛得無與倫比,就在眾人的眨眼之間,那隻白皙有力的手已伸到了王致的下顎,“咔嗒”的脆響,彷彿是一根黃瓜被折斷,洪濤和紀勝驚叫出聲,眼看著那身形魁壯的王致似一團棉絮般的癱軟下去,喉骨已被李景楓捏得粉碎!
“拖下去吧。”
李景楓淡淡吩咐,回身坐下,一面拿白絹擦手,一面微笑道:“冥頑不化之人,留著也無用。沈非,把他扔到亂墳崗去。”
沈非應了聲,喚了小廝過來,利索地將王致的屍體拖走了。
李景楓臉上雲淡風輕,對著座上眾人溫和一笑,好似剛才的事不是他乾的,語氣寬容地說道:“可能是連日征戰,車馬勞頓,朕剛才情緒有點激動了,幾位不要介意,繼續喝酒吧。”
靜,死一樣的安靜,平日裡橫行霸道手握重兵的幾個將軍像木偶一樣僵著,彷彿是還沒有從王致的慘死中回過神來。
他們直愣愣的盯著李景楓,一個個喉嚨發乾,臉冒虛汗,整個宴席除了李景楓在慢條斯理的喝酒,竟沒一個人敢動下筷子。
“怎麼?朕的酒菜不好嗎?都不吃?”
李景楓沉下臉,“砰”的放下杯子,冷凜的眼光朝著每個人的面上掃了一遍。
沈非嘖了聲,微慍著問道:“老洪老紀,你們是不餓呢?還是瞧不上我居雅樓的菜?”
洪濤是王致的副將,他最先開口,乾笑著舉起酒杯,“哪裡哪裡,今日周皇陛下和沈老闆盛情相邀,是我等的無上榮幸。我等一睹天顏之後,自慚形穢,不敢與陛下平起平坐的喝酒,所以有些拘謹了,請陛下不要怪罪。”
洪濤嘴皮子一向不錯,雖是在極度緊張之中,仍然說得有條有理。
李景楓面色稍霽,靠在椅背朝著洪濤望過去,懶洋洋地說:“你叫洪濤是吧,王致的左副將,手底下有四五個營,兩萬人的兵力。聽說你三十五了,老家是青牛縣的,父母都死了,但老婆孩子還留在青牛,去年你又添了個兒子,小名叫強哥兒,剛學會走路。”
洪濤彷彿突然被雷劈中了,臉色一片發白,握著酒杯的左手顫個不停,抖著嘴唇想說話,卻又說不出什麼。
李景楓微笑了下,目光淡淡地轉向桌對面的紀勝,“你叫紀勝,王致的右副將,掌管著衝鋒營,也是兩萬人的兵力。你年近三十,還沒娶媳婦,不過在怡紅樓裡有個叫閉月的紅牌姑娘是你的老相好。只可惜,你娘一直不肯同意讓她進門。哦,忘了說了,你爹早就過世,你娘還健在,你很聽你孃的話,是個出了名的孝子。”
“你——你怎麼都知道——”
紀勝騰地站起,因為緊張,他的動作幅度過大以致於帶翻了桌上的茶壺,壺裡的茶水都潑出來了,濺了他滿滿一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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