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沈非俯身一揖,收了笑容,正色道:“屬下已按皇上的吩咐,派人在平京的酒肆茶樓飯館賭場妓院等處散佈訊息,將趙宛宜的惡行傳播出去。又買通了幾個言官,上疏斥責趙女皇,整個平京都在議論這事,趙宛宜現在雖說不上千夫所指,但也惡評如潮了。”
“很好!做得不錯!”李景楓表示讚許,又問道:“跟孫修聯絡過了嗎?”
孫修就是孫太傅,原太子妃孫嫵的父親。
孫嫵離家出走前,已將趙洵被廢的內情寫成書信告知,孫修得知了其中真相,對趙宛宜已是恨之入骨,深惡痛絕。
沈非已點頭道:“聯絡過了。屬下將皇上的意思說給孫修聽,孫修立刻便同意了。他說他對趙氏皇族已無眷戀,只要皇上進京,他馬上聯合他的親信同僚,將皇上迎入紫光宮。”
李景楓輕輕笑了聲,“孫修這人倒真是個識時務的老江湖,審時度勢會做人,比他的女兒要聰明得多了。”
“是啊,”沈非也笑道:“縉國大勢已去,誰還死抱著這顆爛樹不放?朝堂上亂糟糟的,連趙女皇都要腳底抹油的溜了,恭喜皇上,您籌劃多年,大業終於要成了!!”
李景楓淡淡一笑,神色似沉湖般冷靜,清俊的臉上淡如水波,並沒有一絲一毫的得意之情。
他說:“不到最後一刻,還談不上成功。趙宛宜手上還有十幾萬人馬,想以西南為據點,與朕繼續纏鬥,這個女人不死,朕的江山就不會安寧。”
“屬下明白!”沈非立刻欠了欠身,“據軍中的探子來報,趙宛宜的人馬已從得盛門出了平京,一路往西南走,她的母親王太后和舅舅王藜也跟在一起,平京的守備精銳幾乎都被她帶走了,糧庫銀庫也被她蒐羅了大半。”
“且讓她苟延殘喘些時日,朕遲早要收拾她!”李景楓不禁冷笑,眉峰一皺,問道:“平京如今還留有多少兵力?”
沈非道:“屬下估計大概還有六七萬人左右。”
“守將是誰?”
“王致。他是王藜手下的一員心腹,也是王藜的遠房侄兒。”
“哦,那麼王致手下的副將和參將都是誰?分別掌管多少兵力?”
“回皇上,王致手下有兩個副將,一個叫洪濤,一個紀勝,都分別掌管兩萬步兵。”
見沈非對答如流,李景楓微微一笑,臉上露出嘉許的神情,“沈非,”他拍了拍沈非的肩膀,朗聲笑道:“平京城裡的三教九流你都結交了遍,這幾人也算是其中有名望的,想必你與他們也很熟識吧?”
沈非笑呵呵的點頭,“皇上平時常常教導我要廣結善緣,我哪敢不從啊,這幾個人都是平京軍中的重要將領,我自然經常打點打點,一來二去的也就熟得很了。”
李景楓一笑,“很好!你趕快回去準備下,隨便找個什麼藉口,到居雅樓裡擺一桌,請他們赴宴。”
沈非極機靈,立刻問道:“陛下也去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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