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這位白原城守穿著墨藍色的綢袍子,腰繫玉帶,腳蹬長靴,一見高祥,就跪下磕了三個頭,恭敬道:“參見大帥,多日未見,請大帥恕我擅離職守之罪。”
高祥與邵祈是同鄉,關係很親近,他也並未責備,只是淡淡問道:“這些天你都上哪裡去了??”
邵祈一頓,目光猶疑地向著左右瞥了眼,高祥已笑道:“你們兩個都退下吧,本大帥要和邵大人敘舊。”
帳中的高海和那士兵都立刻掀簾而去。
高祥扶起邵祈,兩人面對面的坐下,邵祈咳了聲,首先笑著開口,“大帥,我今日前來,是為他人做說客的。”
高祥微愣,問:“你給誰做說客??”
邵祈道:“大帥您縱橫南方,功勳蓋世,可有想過自立為皇,享萬世宗廟??”
“你在胡說什麼??”高祥突的站起身,臉色陰沉地望著邵祈,“這等大逆不道的話是誰叫你說的??”
邵祈面色鎮靜,緊接著道:“如果縉國自願讓出南方所有土地城池,與大帥共享國土,並稱‘二帝’,不知大帥意下如何?”
高祥挺立不動,古銅色的臉上,一雙虎目光澤幽深,他雖是粗人,心思卻綿密,已經猜出什麼,心頭一陣突突的跳,卻並不說話。
邵祈揖了禮,用一雙粗糙的大掌握住高祥的手,沉聲道:“大帥只要說一句願意,立刻便是這片錦繡河山的皇帝!往後,縉國不會再派兵圍剿,反而會與大帥結為兄弟之國,同氣連枝,互倚互助,從此大帥和女皇平起平坐,共掌江山!”
中軍帳裡一片靜謐,帳簾緊緊閉著,光線很陰暗。
高祥微沉著臉,雙手抱臂,冷淡地說道:“原來,你私下裡竟然已經投靠趙宛宜了。”
邵祈又揖了一禮,壓低聲音道:“人為財死,鳥為食亡,請大帥體諒則個。”
邵祈原本是個莊稼人,學了幾本詩書後,說話也半文半白的不倫不類。
高祥哼了聲,聲音越發淡漠,“趙宛宜有那麼好,肯把半壁江山讓給我??這其中定是有什麼古怪,想來必有陰謀,本大帥怎會上當??”
邵祈邁前兩步,神神秘秘地附在高祥耳邊,“不瞞大帥,女皇現在日子也不好過。……北邊有戎軍壓近,嶺州有趙洵作亂,更不提還有那李景楓正趁虛而入,江山已快要四分五裂,此刻她不拉攏大帥,豈不又多個敵人??”
高祥卻不傻,臉色絲毫不見緩和,一雙虎目凜然而威嚴,“兔死狗烹,我現在跟她合作,等她平定四方,恢復了元氣,只怕到時候又會找我的晦氣。這女人一向狡猾,說的話都當不得真。”
邵祈笑著說道:“大帥此言差矣。大帥在南方一言九鼎,萬民景仰,早就已有了帝王之威。只是縉國一直在派兵圍剿,炮火連天,不免傷了大帥的元氣。如今縉國願與大帥修好,免干戈,消戰事,以大帥的能力,勵精圖治,也不過三年五載,實力自然大大增強,穩固江山易如反掌。到那時,就算趙女皇有什麼心思,也動不了大帥的一根寒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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