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景楓臉色陰沉,朝著馬賀示意了一下。
“陛下。”馬賀愣了愣,突然明白,急忙解下外衫,披到了孫嫵的身上。
地上的衣物七零八落的,一團團地丟棄得到處都是,李景楓瞥了眼,居然都是軍裝的樣式,他臉色愈加難看,盯著那群男人,冷冷道:“你們是哪個軍營的?誰的手下??”
剛才馬賀喊李景楓“陛下”,這群男人已大致猜出了他的身份,心裡更是驚慌,渾身抖似篩糠,李景楓又喝問了一遍,才有個膽大的支支吾吾地回答,“我們是第二營的騎尉,由高海將軍統領。”
騎尉是軍中的低等軍官,一般都是由士兵提拔起來的,而高海是高祥軍中的參謀將軍,亦是高祥的親侄兒,位高權重,在整個南部,也是位炙手可熱的人物。
李景楓神色冷肅,眸若寒潭,就在這男人說話的時候,他已聞到了一股濃烈的酒味,極其刺鼻,再細看這幾人,個個目光閃爍,賊眉鼠眼,眼珠子軲轆般的轉,瞧著就不像是忠厚之人。
“軍法第一百零七條,欺侮良家婦女,該當何罪,你們還記得嗎??”
李景楓緩緩開口,目光好似凝凍的冰,從那些人的面上一一掠過。
這些人的酒意早已被嚇醒了,也忘了身無寸縷的羞恥感,面面相覷,驚慌失措,卻都說不出話來。
李景楓淡淡說道:“朕記得是軍人犯了淫戒,應拖入刑堂,打八十大板,黥面,斷左手兩指,對吧??”
光身子的男人們早就沒有了剛才的威風,耷拉著腦袋,大氣也不敢喘一下,只能含糊著點頭稱是。
縮在一邊的孫嫵已穿上了馬賀的外衫,慢慢站起身來,她被人摜了無數耳光,面色青紫腫脹,鼻腔裡的血還在不停的往下滴。
李景楓用眼角瞟了她一下,見她情狀如此可憐,心底不免輕嘆了聲。
馬賀也瞧著不忍,愈加對這群人痛恨,“咚”的一腳,把最前面的那個人踹了個狗吃屎。
“你們這群禽獸!!”
“啊——痛死了——”
那人爆出一陣殺豬般的慘叫,跪在地上連連磕頭,哭得涕淚交加。
李景楓負手而立,漠然說道:“軍中本設有營妓,你們還敢在外欺侮良家婦女,無視軍法軍規,馬賀,叫人拖他們去刑堂,即刻行刑!!”
“還有,高海身為統領將軍,治軍鬆散,縱容手下士兵酗酒行兇,有瀆職失察之罪,現一併處置,也帶到刑堂去打六十大板,扣兩年的薪餉。”
馬賀臉上露出喜色,只覺大快人心,拱手朗聲道:“臣遵旨!!”
赤條條的男人們很快被拖走了,伴著一陣陣悽號的呼叫。
孫嫵雙眼發直,卻好似不聞,她原本清秀的臉龐腫大了兩圈,脖頸上都是被掐青的指印,馬賀寬大的外衫穿在她身上,有種空蕩蕩的飄忽感。
“祈郎,祈郎……”她一步一挪的朝著祈寒走去,眼神很明亮,望著情郎,她的神情像往日一般的痴迷,彷彿全然沒有被後的悲憤傷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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