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屬下隨即到萊州官衙,查當地的戶籍,萊州名叫史松的竟有五十多個,屬下派人一一查訪,這些人都是些普通的農夫,家境都貧寒,沒人有能力開出這張十萬兩的銀票。”
李景楓眉目不動,靜靜地聽他講完,不禁冷笑了聲,“他心中有鬼,必是用的假名字了。”
季寬抱了抱拳,又道:“這條線索斷了後,屬下又到萊州的票號,找了當時的幾個小夥計,仔細問他們是否記得這個叫史松的,其中有個夥計想了想,竟是有些印象。”
“這個夥計素來愛狗,飼養了一隻猛犬,那日他在票號門前逗狗,這史松出來後,對這隻狗竟十分有興趣,說它四肢健壯,筋骨強勁,願意出三十兩銀子買下來。”
“三十兩銀子著實不少,那夥計自然高興,便將狗賣與他了,屬下問了那史松的長相,賣狗的夥計說,他記得史松是個精瘦的小個子,四十來歲,方臉,下巴上有顆黃豆大的痣。”
“四十歲,方臉,下巴上有痣。”
李景楓深皺了眉,腦海裡飛快的回想了一遍,印象裡他並不認識這樣長相的人。
那日,他在畫舫上從賽西施的腰裡搜到了這張十萬兩的銀票,心中已預感到這必是僱兇者先行預付的酬金.
他暗暗將銀票收起,一回到如蘇,便馬上命令季寬四下探查,季寬人很機靈,忙了這幾日,果然得了些線索,但人海茫茫,真兇卻仍是隱匿難尋。
這兇手不除,他心口便始終懸著一塊石頭,不得安寧,下月便要大婚了,這躲在暗處的毒蛇,不知什麼時候又會冒出來,傷害他心心念念要保護的人兒。
李景楓臉色如冰,已放下手中的硃筆,沉聲吩咐,“季寬,叫附近的長風衛多留意下,有類似長相的人,都暗查一遍,還有,江府旁的暗影再增加一倍。”
“遵旨!”季寬立刻揖禮,自行告退。
房中復又安靜起來,紅日漸漸西移,光影也在一點點的梭動,慢慢地,拉長了李景楓的影子。
他一襲明黃朝服,容顏清俊,挺拔的後背始終筆直,有如一杆標槍,就連朦朦朧朧的影子裡,都透出了強烈的堅毅和冷靜。
男子靜靜地伏案批閱,等到他將案上所有奏摺全部處理完後,暮色早已降臨,天已完全的黑下來。
李景楓略略用了些飯,又命人召來了李懷鑠。
這位老丞相精明圓滑,不辱使命,已將縉國的賠款和割地事宜全都與縉皇談妥了,事情十分順利。
前兩天李景楓已挑選出得力的官員和兵士,全面接管了縉國割讓的六城。
李景楓召見李懷鑠,先仔細問了他與縉皇密談的細節,然後又詢問了接管六城之後的民生民情,最後還問了下駐城軍隊的情況。
李懷鑠精力十足,滔滔不絕,開啟話匣子就收不住,事無鉅細的都回稟了一遍,一直嘮叨到亥時過了,才喝了杯茶,意猶未盡的告退了。
夜幕低沉,月朗星稀,自從李景楓回到如蘇後,樁樁件件的事情處理不盡,每日從早到晚的繁忙,此刻夜深時分,也不禁現出幾絲疲憊。
喜歡太子他總是纏著我請大家收藏:()太子他總是纏著我書更新速度全網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