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子醉突長笑一聲,“本王雖孤陋寡聞,也聽說前不久因為趙容叛亂,周國向縉國興師問罪。縉皇為表歉意,對周國割讓了六城,並賠償了兩年的稅銀。如果縉皇再要招兵買馬,又得需要一筆不菲的開銷,本王略算了算花費,亦不得不為縉皇陛下心痛啊。”
趙宛宜終於感受到面前這個紅衣男人雖看上去一直笑意盈面,其實卻是多麼難纏。
她心下一沉,臉上卻勉強保持了微笑,“兩年稅銀對我們縉國而言不過是九牛一毛,不值一提。只要衛國與縉國結盟,父皇一定會遵守承諾,調派兵力,為王爺助陣。”
“公主,”劉子醉一邊喝茶,一邊懶洋洋的開口,“滇西關那個窮山僻壤,本王向來沒有什麼興趣,我們衛國如今繁榮安定,本不欲再起刀兵,當然——”
他話鋒一轉,又道:“縉皇陛下眼界高遠,欲聯衛伐周,也不是不行,只不過若是派些老弱殘兵的雜牌軍來,本王卻不敢接收。如果縉皇能將整支火翼軍和火炮營都派遣過來,本王倒可以再考慮一下。”
饒是趙宛宜再鎮定,此刻臉色也變得難看之極。
火翼軍是縉國最精銳的騎兵,人數達十二萬,優中選優,個個弓馬精湛,是專為對抗戎國騎軍而訓練的。
而火炮營又是火器重地,下設有軍工廠,耗資無數,威力巨大,此時正在南邊剿匪前線,與高祥作戰。
這兩支軍隊,各司其職,正是兩邊戰場的主力,一刻都不能調離,縉國境內戰雲密佈,在這關鍵時節,又怎麼能夠派遣到衛國來?
見趙宛宜面露難色,沉吟不語,劉子醉嘆息了聲,不無遺憾地搖了搖頭,“如果公主不能答應本王的要求,那攻打周國之事只能再緩一緩了。本王早就聽聞縉國火翼軍的威名,原想見識一下的,如今卻不能如願,真是可惜啊。”
趙宛宜臉孔微微漲紅,沉聲道:“我父皇可以另派一支軍隊過來,亦是千錘百煉的精兵。王爺麾下還有猛將無數,兩國合力,剿滅周國並非難事。”
劉子醉風度優雅,微微一笑,“周國養精蓄銳十年,目前財庫富裕,國力穩定,不是那麼容易剿滅的。本王認為必須要火翼軍出陣,才有勝算。公主博學聰慧,一向知已知彼,對於我們三國的局勢,只怕比本王更加清楚。”
他紅衣翩翩,修長挺拔,面容在燭光掩映下越發的俊美無儔。
趙宛宜微吸了口氣,斂去了眸中的失望,唇角仍然笑意盈盈,“王爺深謀遠慮,不愧王者之風,茲事體大,王爺多加考慮也是應該的。只是宛宜遠道而來,實是父皇一片誠意,縉衛兩國一衣帶水,唇亡齒寒,請王爺三思。”
“公主言之有理。”
劉子醉朗聲一笑,禮數週全的揖了一禮,“本王並非拒絕,只不過提了個小小的條件而已。”
趙宛宜咬著唇,秋水般的眼波,凝注在劉子醉的臉上,那般的動人心魂,卻仍得不到任何回應,她終是搖了搖頭,“王爺的要求,宛宜實在難以答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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