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後,李景楓又從兵部調撥了十萬人馬,都是以前平安灘裡的長風衛精銳,任命譚修平為平叛將軍,馬賀為副將,與原本的五萬長風衛彙集一起,全部由譚修平指揮,緊急趕到餘州,征討淳國侯。
青海長雲暗雪山,孤城遙望玉門關。
邊關騷動,烽火四起,周國的這場內戰,已經拉開了序幕。
一一一
豐城。
薰風如醉,天氣好的讓人歡喜,一群鮮豔的黃鸝落在不遠的村枝上,啼叫出婉轉的聲音。
柳枝青青,樹木舒展,像是新描的黛眉,各色花朵競相開放,繁盛如霞,重重疊疊,就連空氣中,都飄蕩著濃郁的迷人香氣。
惜芸練了一上午的劍,午飯時,劉子醉居然破天荒的趕回來了,他難得今天能夠空閒一點,死皮賴臉的要與惜芸和程蘇一道用膳。
程蘇開心得不行,長睫撲撲的閃,席間她完全食不知味,話也不敢多說,只會傻傻地埋頭扒飯,卻又不時的抬起眼角,偷偷的瞟劉子醉。
惜芸卻有些餓了,自然不客氣的吃了個飽,飯後,劉子醉說吃飽了練劍傷身,應該先消消食,惜芸覺得有道理,想了下,提議兩人下棋。
惜芸還記得,初遇劉子醉時,他就是在林中石屋前獨自下棋。
當時正是隆冬,他穿著一襲松綠衣袍,靜靜坐在皚皚白雪之中,如卓然青松,低眉凝思。
他一手執黑,一手執白,自已與自己對弈,行徑那般古怪,卻又似是透出一種如霜般的深深寂寞。
惜芸回想往事,只覺彷彿是發生在昨日一般,彼時那偶爾的結識,中間卻發生了那樣多的變故,經受了那樣多的巨痛。
她本與劉子醉是兩條永不相交的平行線,卻因為一念之仁,而造成如今暫時的交集與重疊。
對酒當歌,人生幾何?譬如朝露,去日無多。
是對,還是錯?是該,還是不該?她不去想,只是憑著本心,做出這樣一個簡單的決定。
“公子,讓我試試你的棋藝,你若水平太差了,我可以勉為其難的教教你。”惜芸笑著說道。
她斂去了腦海中的如潮思緒,坐在棋桌前,首先捏了一枚白子。
劉子醉大笑,“你教我?我學會下棋時,你還在拖著鼻涕玩泥巴呢。”
惜芸微怒,“學得早有什麼用?你聽說過《玄玄棋經》嗎?你看過《仙機武庫》嗎?你研究過《官子譜》嗎?這些書我都是倒背如流的。”
劉子醉繼續笑,“看過幾本棋譜就了不起嗎?紙上談兵的多了,實戰才能出高手,我縱橫棋壇多年,還沒遇過對手呢。”
惜芸更怒,“沒遇著對手那是人家怕傷了你的自尊心,吹牛你最在行了,你今日要勝了我,我才承認你是高手。”
劉子醉不屑道:“行,等會我殺得你丟盔棄甲時,你不要眼淚汪汪的哭鼻子才好。”
還沒開始下棋,兩人按慣例先抬了會槓,互損了一通後,終於開始正經對弈了。
程蘇乖乖坐在惜芸身側觀戰,一盞茶的功夫後,惜芸的臉色已凝重起來,棋盤上黑子白子錯落膠著,局勢頗有些棘手,料不到劉子醉居然真是棋中高手,硬生生的被他圍住了棋局裡的一條大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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