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太子殿下格外開恩,不僅沒有追究趙容的滔天罪行,反而將她供養在庵堂,以禮相待。
信裡接著又談到,太子殿下雖然宅心仁厚,既往不咎,但民憤卻難以平息。
趙容的行為禍國殃民,遭到周國臣民的一致唾罵,群情激憤,民怨沸騰。
各地百姓紛紛上了萬言書,要求將趙容凌遲處死,而且還請求朝廷出兵伐縉,以雪恥辱。
因此,賢明的太子左右為難,既不願傷害周縉兩國的友誼,又不願拂逆百姓的民意。
太子不殺趙容,已是格外開恩,那麼縉國也必須要有投桃報李之心,拿出和解的誠意來。
故而,太子與朝臣們商議後,要求縉國向周國賠償各種損失共計白銀一千萬兩。
另外又因兩國一衣帶水,邊境城池常有各種商貿往來以及百姓混居的情況,所以周國要求縉國將邊境六城,廊州,邢州,永州,淮州,聊州,澤州等割讓給周國,以後由周國管理統轄。
信的末尾,又不無威脅的強調一句,雖然周國不願與縉國兵戎相見,但縉皇若沒有道歉和賠償的誠意,那麼太子殿下也無法向天下臣民交待。
若因為此事,兩國擦槍走火,造成任何不可收拾的局面,責任全在縉國一方,周國早已仁至義盡。
李懷鑠是探花出身,文采斐然,一篇氣勢磅薄的長信寫下來,軟硬兼施,慷慨激昂。
李景楓仔細看後,甚是滿意。索賠的銀兩,他暗地計算過,一千萬兩,正好是縉國兩年的稅收。
而他索要的六座城池,都是位於蜿蜒山脈之中,地勢險峻,易守難攻,而且這幾個地方鐵礦富饒,民生安穩,周國得了它們,百利無害。
李景楓親自蓋了金印,封緘密信,交到李懷鑠手裡,微微一笑,“這次丞相萬里奔波,重任在肩,真是辛苦了。”
李懷鑠揖禮笑道:“臣這把老骨頭還能為國效力,何來辛苦。縉國這次理虧,絕不敢拒絕殿下的要求,臣這個特使,其實也當得輕鬆得很。”
李懷鑠所言非虛,李景楓一笑,他料到這些要求,縉皇必定會答應。
縉國此時經濟困頓,財務空虛,國內高祥又正鬧得天翻地覆,這個時候,縉皇不敢,也不會冒然與周國開戰。
李懷鑠拿了信,躬身告退了。
李景楓獨自靠在龍椅上,閉目沉思。他不準任何人進來打擾,自己斟了酒,慢慢的飲了一杯。
辛辣的烈酒滑過他的喉嚨,像是滾燙的炭火,燒灼人心。
有低沉的風吹進寬闊的大殿,帷幔在輕輕的搖曳。
李景楓穿著明黃蟒袍,容顏清俊,臉頰消瘦,眸底藏著淡淡的霧靄,身影顯得孤單而寂寥。
如今的周國,大局初定,表面平靜,內裡還是暗流湧動。
朝堂之上,各種勢力盤根錯節,各種利益錯綜複雜,所有種種,還要靠他一點一點理順關節,整頓治理,實在是半步也不能離開。
他已與惜芸分開數月了,每分每秒,都是煎熬。
此刻,李景楓很想親自去接惜芸回來,卻又分身乏術,他思之慾狂,每晚輾轉難眠,但仍要強打精神,處理國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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