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華賢妃的直覺,倒真是十分的準確。”李景楓微一皺眉,不願與她靠得太近,身形略略後移了兩步。
華若春臉色微變,陡然發作,咬牙切齒道:“李景楓,你既然活著,就該滾得遠遠的,何必再回玄天宮?你難道想自尋死路嗎??”
李景楓神情清冷,雙手抱臂,“我回不回來,與你何干?華賢妃,你真是管得太多了。”
突的一頓,眸中寒光畢現,“華若春,虧我父皇以前待你恩寵厚重,你竟如此心狠,任由趙容用毒藥來殘害他的身體,你可知罪麼??”
華若春被他質問,不覺勃然大怒,卻又不敢高聲叫嚷,只是壓低了聲音,一字一句的道:“恩寵厚重?真是笑話!我華若春從不需要什麼恩寵厚重!!李景楓,李景楓,我此生最恨的人便是你!!就是你,下了聖旨讓我進宮,嫁給了你父親,你將我困在這座金絲牢裡,逼我跟——”
她嫵媚的雙眼中,驟然迸出大顆的淚珠,玉面漲紅,緊緊捂住了臉孔,再難以說下去。
她才十八年華,韶華青春,卻嫁給了一個年齡足可以做自己父親的男人,寵冠後宮的尊榮,也難以抵消她夜夜被那個頭髮花白的老者壓在身下的屈辱感。
她有多恨,又有多不甘心,她曾經那樣純潔剔透的心,還有花瓣般嬌嫩的身體,她一直珍視著保護著,她像含苞欲放的花兒,一心一意等待著她心心念唸的意中人。
可她那個意中人,卻完全漠視了這一切,硃筆一點,便將她賜給了他的父親,那個年過五旬的老人。
多少個不眠之夜,她縮在鼾聲如雷的周皇身側,默默哭泣。
她怎麼都不能明白,那個白衫若雪,丰神俊朗的男子,怎麼就能狠心到這個地步,不僅不要她,還將她推給了這個垂暮之年的老者。
當自己的心上人,突然變成了自己的“晚輩”,她覺得這簡直是荒誕絕倫。
每當在玄天宮裡相見,她心中仍會忍不住一陣激動。只是,眼前這個一派雲淡風輕的男子,就會禮數週全的朝她揖個禮,不緊不慢的喊她一聲“賢妃娘娘”。
天知道,她有多恨他這樣叫,賢妃,賢妃,她從來就不想當這個賢妃,她甚至恨透了這個討厭的稱呼。
如果這個她從小就仰慕的太子殿下,能夠輕柔的喚她一聲“若春”,能夠對她展露一點點溫柔的笑意,她真的願意捧著自己的那顆心,立刻撲到他的腳下,宛轉訴說自己輾轉反側的愛戀。
可是,她從來就沒有遇到過這樣的機會。
但,她雖然那般的恨他,可當他的死訊傳進宮裡來時,她卻獨自躲在無人的暗處,痛徹心肺,潸然淚下。
她都不明白自己為什麼要哭,也不明白自己為什麼要這樣傷心。
像他那樣一個無情無義狼心狗肺的男人,死了便死了,又有什麼可惜的?
他就算是活在這世上,也永遠不可能屬於自己,那麼他的生與死,又與自己有什麼關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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