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皇后騰地站起,雙手按在書案上,大怒道:“就算是我哥哥他得了些錢財,但所有家產也都被你抄走了,他已知道錯了,在獄中寫了悔過書,你為何不能看在本宮的面上,對他網開一面,從輕發落??”
劉子醉冷冷道:“本王就是看在皇嫂的面上,才只是將他革職抄家,廢為庶人。若是旁人,現在早已經關入死牢看押,就等著秋後問斬了!!”
“你——”
汪皇后纖手指著劉子醉,粉面氣得一片通紅。
劉子醉俊面冷肅,沉聲道:“本王向來最痛恨科考舞弊之事。辦科舉本是要為國家擇選棟樑之材,集天下學子之智,為君分憂,為民謀福,為衛國的朝堂增添肱骨之臣。”
“多少學子埋首書案,寒窗苦讀幾十年,就為了一朝科考,文章錦繡,能得入殿堂,求取功名,實現平生抱負。”
“可是你哥哥,身為禮部左侍郎,擔任了幾次科舉的主考官,他不想著如何為國選才,倒只想著如何為自己斂財!”
“他連考題都敢洩露出去,賣給那些富家公子,任由這些不學無術的紈絝子弟列入一甲二甲,最後還成了狀元榜眼探花進士,豈不可笑之極??”
“如此行為,簡直是令天下的讀書人寒心!!”
“如果衛國朝堂,充斥的都是這些廢物蠢材,外放的父母官,都是這些酒囊飯袋,長此下去,國之危矣!!”
“本王如今攝政,豈可容忍這等事情發生,此次已是小懲大誡,若是你們汪家還有人敢藐視國法,胡作非為,本王一定嚴懲不貸,絕不姑息!!”
房中一片死寂,空氣也彷彿凝固了,氣氛壓抑得令人窒息。
汪皇后半晌不語,突緩緩坐下,眼波流轉,望著劉子醉,“子醉,我知道你聰明,我怎麼樣都說不過你。……但若是今日,是你府中那個江惜芸的親眷犯了罪,你還會這樣絕然無情的處罰嗎??”
劉子醉臉色頓沉,冷冷道:“這件事與她毫不相干,你牽扯她做什麼?”
“怎麼不相干?”汪皇后盯著劉子醉,眉間掠過一絲複雜的幽怨,“我問你,在兩年以前,也是在這間書房裡,你曾對我說過什麼??”
劉子醉突的一笑,悠然在椅上坐下,淡淡開口,“哦?我說過什麼了?”
威儀的汪皇后,突然現出了少女般的羞澀,垂了眸,雙手緊握著椅上的扶手,“你、你要我斷絕那些念頭,你不肯娶我。你說,你此生絕不會成親,更加不會生育子女,你讓我遵從聖吾宮的旨意,擇日嫁給你皇兄。”
劉子醉漠然笑了笑,“不過是些陳年舊事,皇嫂倒記得清楚。”
“子醉,我當然記得清楚!”
汪皇后眨了眨眼睫,逼回了眼中的淚水,聲音裡已帶上一絲悽然。
“因為回府後,我在房中幾次哭暈過去,恨你如此絕情。就在入宮成親的前夜,我還曾到這王府中來找你,想求你回心轉意。哪知,才走到大殿門口,我便撞上你正在……你正在跟兩個女人廝混在一起,衣冠不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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