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方的路,不知是龍潭虎穴,還是懸崖峭壁,他都無所畏懼。
而久違了的如蘇城,又會有怎樣的風雨在等著他,他不在意,更不害怕,反而有種鼓舞心胸的雄雄鬥志,激勵著他恨不能插翅而去——
與那個真正的幕後兇手,決一死戰。
一一一
月兒彎彎,光華瑩然,如水銀般傾瀉一地,整座王府都籠罩其中,如煙如夢,霧氣迷濛。
金碧輝煌的紅牆碧瓦,好似璀璨星光下的盈盈碧波,無數的假山流水小橋花樹,點綴在樓宇中。
連綿不絕的宮殿樓臺,有如山巒般連綿起伏,重疊不絕,一眼望不到盡頭。
惜芸從未料到,劉子醉的王爺府竟然豪華至此,宛如一個小型宮殿,處處氣派講究,極盡奢華,簡直叫人難以想象。
江母住在最東邊的一座宅院,富麗堂皇,陳設精美,光是侍候江母衣食住行的小丫環就有二十幾個,更別提那些清掃除塵的粗使丫頭。
只是,這樣的精心照顧,江母卻仍是病了,而且病得很厲害。
說起來,江母的身體本就不好,風溼病很嚴重,從平京到如蘇,再到豐城,老人家一路奔波不停。
雖被劉子醉救出來,安置妥貼,但她也知道玄天宮中發生了劇變,準女婿那邊出了大事,女兒正陪著他一路逃亡。
天下間的母親都是如此,聽到兒女們出了事,自然是日日夜夜寢食難安,更何況江母與女兒本就已經好幾個月未曾見過面了,思之慾切,又焦心如焚,立刻便病倒了。
起先是咳嗽,胸悶,後來就渾身乏力,肌肉痠軟,連帶著風溼病也犯了,下肢如同針扎,完全不能行走,雖然有衛國的御醫全力救治,仍然纏綿病榻,臥床不起。
惜芸來了豐城,見到母親後,母女倆好一番抱頭痛哭。
惜芸見母親病勢嚴重,面容憔悴不堪,心中自是十分難過,她又不敢在江母面前表現得太過悲傷,只是強裝笑顏,每日侍奉在母親膝下,半步也不離開。
在惜芸心中,並不願住在這王爺府,她原本是打算帶著母親回小寒山的,但是如今江母病得這樣厲害,不能再受顛簸之苦,她實在無法,也只得勉強留下來。
好在,這座宅院很清靜,劉子醉並不常來,而他府中那些鶯鶯燕燕的美人兒,居然也從未在她面前出現過。
經常會聽到小丫環們在閒談,就算惜芸不想聽,還是免不了有些閒言碎語落入耳中。
說是這王爺府中的西邊,有無數面積廣闊的樓宇,綿綿延延百餘間屋子,住滿了侍候王爺的女人。
都是人間絕色,美貌如花,琴棋書畫,無所不精。
惜芸聽得好一陣愣神,不免納悶地想,那如花和似玉呢?也是住在那些女人中間嗎?
惜芸對如花和似玉的印象很好,一想到她倆竟要與這麼多女人同時分享一個男人,惜芸嘆了嘆,倒覺得很是同情。
月上中空,星子寥落。
江母服了藥後,已經安歇了,丫環們忙完了差事,也都睡去了。
月光穿過鏤空的窗子柔柔地灑了進來,惜芸穿了身淡紫色的煙羅裙,簡單的挽了發,披著軟毛斗篷,悄然出了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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