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皇本是一直在踱步,突然停下身形,轉眸淡然地望著他,“先皇的子女,如今只剩朕與他了。這二十多年來,他都過得太苦了,沒有哪一天能夠開心的,所以不管他想要什麼,朕都可以給他,你明白嗎?”
看到衛皇神情如此鄭重,法華道長再不敢多說,連忙頓首揖禮,“貧道明白!”
一一一
巍峨山林旁的小徑,有一隊人馬,正風馳電掣般的掠過,最前頭的那匹白馬,已將身後的人拉開了有百米之遙。
白馬是世所罕見的照夜獅子馬,向來被主人所精伺愛護,哪知如今卻被打得鞭痕累累,連連嘶叫。
白馬負痛嘶鳴,越發邁開四蹄,如疾風閃電般的飛弛,好似騰雲駕霧一般,須臾間就能奔出幾十裡。
饒是這樣,馬兒的主人卻仍嫌它不夠快,又朝它後臀毫無憐惜之情的狠狠抽了幾鞭子。
“咴——咴——”
白馬一邊飛跑,一邊哀號,突聽到後面傳來一個男人的大聲呼喊,好似十分無奈,“殿下,殿下,手下留情,你再打,這馬就要被你打死了!!”
這聲音並不陌生,分明是宋荻的聲音,但是,馬背上的白衣男子卻漠然無視,好似沒有聽到,他雙腿一夾,又抽了兩鞭,可憐的馬兒痛得又是一聲長嘶,飛也似的向前疾跑而去。
他不走官道,選的是最近的小路,騎的是最快的駿馬,幾乎晝夜不休,日夜兼程,八百里緊急軍情快報,大概也沒有他的速度快了。
但對於李景楓而言,這還不夠快。
如果,他真的能有一雙翅膀就好了。
有了翅膀,他就能立刻展翅飛去,看看那個沒心肝的丫頭到底揹著他做了些什麼???
快五個月了,她都躲得無影無蹤,當他驟然得知她的蹤跡時,心中的狂喜,可想而知。
但狂喜之後,又是出離憤怒。
夏東傳遞的信裡,寫得很含糊,只說惜芸在豐城逗留,曾與一個年輕男人在深夜相會。
信裡總共才兩句話,卻讓李景楓立刻感覺到了一股極度危險的氣息。
豐城是衛國的都府,惜芸從未去過那裡的,怎麼會突然認識一個年青男子,甚至還——
夜裡相會??
他的芸兒雖然天真爛漫,但卻有少女的矜持和保守,能夠令得她孤身夜裡與那男子見面,兩人該會是何等的熟稔親密了?
那是個什麼樣的男人?
與惜芸又是什麼關係?
他們夜會時,會說些什麼?又會做些什麼?
李景楓被這些問題折磨得寢食難安,幾乎不敢再往細處想。
從來都淡定如他,冷靜如他,衝殺在千軍萬馬中亦面不改色的他,好似突然間亂了方寸。
一旦想到她認識了新的男子,而且還相處親密,她的美,她的善,她的真,她的純,統統會在另外的男人面前展現。
她會對那男人輕顰淺笑,軟語溫柔,她像一朵純潔的百合,如今卻脫離了自己的掌心,開始在其他男人面前綻放。
這一瞬間,李景楓簡直不能呼吸,好似心尖上最柔軟的那塊肉被人生生剜去了,汩汩流淌的血,一刻都無法停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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