縉皇這次是動了真氣,哪怕後來喬貴妃在縉皇殿前跪了一天一夜,磕得滿頭是血,也沒能打動縉皇。
最後,在一片悽風苦雨中,趙洵乘坐著簡陋的馬車,悽悽慘慘的上了路。
府中的所有人等,也都帶枷上銬,打入大牢。
男的都發配到苦寒之地為奴,女的則販到市集,或賣為奴婢,或併入娼籍,哪怕是趙洵以前十分寵愛的幾個姬妾也不例外。
而孫嫵因揭發有功,總算是逃過這一劫,雖然貶為庶人,但畢竟還能留在父母身邊。
只是她的父親孫太傅,鑽營半生,權傾朝野,被此事牽連後,降為了五品的員外郎,曾經顯赫一時的未來國丈,眼見得也失了聖寵,慢慢敗落了。
只奇怪的是,那個神秘的鐵先生,卻一直不見蹤影,縉皇恨他教唆趙洵謀反,早命官府四下追捕,沿途查索,費了無數功夫,竟然仍是遍尋不見。
鐵先生就彷彿從人間蒸發了一般,再沒人見過他的蹤跡。
萬幸的是,中毒的趙宛宜,經過太醫院的御醫們幾個晝夜不眠不休的救治,終於撿回了一條性命,雖然仍是氣若游絲,渾身僵硬,但總算能勉強睜眼,與縉皇說上兩句話了。
縉皇欣喜若狂,他本就對這女兒寵愛異常,又想到宴會中若不是宛宜先行一步喝了茶水,後果簡直不堪設想,縉皇每每想起,就感到脊背發涼,總覺得是女兒幫自己擋了這絕命一殺。
如此一來,他對趙宛宜更加愛憐疼惜,每日裡縱是朝政再忙,也要抽出時間到皇后寢宮去看望她。
一來二去的,連帶著縉皇在皇后寢宮歇息的次數也明顯多起來,帝后關係倒更加和諧了。
雖然經過了這麼一場慘痛事故,好在長公主的行程卻並沒有耽擱。
公主的儀駕按期啟程出發,龐大氣派的車隊裝滿了無數豐厚嫁妝,也載滿了縉皇的殷殷期盼。
飽受戰難之苦,又歷盡多年災荒,縉國現今國力空虛,大不如前,縉皇急需一個強大的盟國支援,以及一條穩定牢固的邊境線。
好在天遂人願,如今縉周兩國聯姻結盟已經是板上釘釘,兩國若能互為倚傍,共御外敵,那麼縉國也能夠爭取機會休養生息,再圖發展。
縉皇率了文武百官,親自將李景楓與長公主一行送出城去。
一路旌旗招展,鑼鼓喧天,場面極其浩大。
圍觀的人群沸沸揚揚的擠了裡三層外三層,都想一睹皇家人物的風采。
只是向來寡居的長公主一直坐在馬車裡,連車簾都拉得嚴嚴實實的,難睹真容。
倒是那位丰神俊逸的周國李太子,騎著一匹雪白的駿馬,身姿挺拔地停在隊伍的最前方。
他白衫若雪,面如冠玉,在秋日的清風中,衣袂飄飄,卓爾不群,吸引了無數眼光的注目。
各種各樣或羞澀或大膽或愛慕或傾心的眼波在他身上宛轉流連。
只可惜,神女有夢,襄王無心,這位李太子彷彿雙目失明一般,對於所有的曼妙眼波都視若無睹,一騎白馬,瀟灑而去,一時間,碎了無數的少女芳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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