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陳嘯府的大軍已經壓近,將幽州城團團圍住,這樣一來,高祥一夥,插翅也難飛了。
幽州城中,糧草兵器儲備有限,又兼之高祥連吃敗仗,士氣低迷,哀鴻遍野。
雖然他們這群叛軍仰仗著城牆堅厚,仍在負隅頑抗,但明眼人都知道,勝負已定,破城,亦只是早晚的事情了。
縉皇接到這樣一個巨大的喜訊,龍顏大悅,連頭風病都好幾天未曾犯過了。
國家的內患,一直是縉皇最最頭疼的事情,其中,尤以高祥一夥為甚。
這三年來,因為這夥叛賊的猖狂肆虐,幾乎是日日攪得縉皇心神不寧,提心吊膽。
剿匪的事,拖了一年又一年,連換了幾個將領,都沒能真正的平定這股叛亂。
還好,大概是上天也在幫忙,自從換了宛宜公主推薦的這個陳嘯府以後,戰局形勢就開始逆轉。
朝廷大軍一路高歌猛進,勢如破竹,如今,更是將高祥那夥逆賊圍困於城中。
聽聞陳嘯府的人馬已經將幽州城圍得如鐵桶般的水洩不通,那麼攻破城牆,斬草除根,是指日可待的了。
這麼多年以來,縉皇從未像今日這樣開心過,就像是一個綿延多年的頑疾,現在終於能夠痊癒了。
他整個人都開始神清氣朗,言語行動間,都是神采奕奕。
一一一
居雅樓裡,仍然是人來客往,杯盞交錯。
但五樓之上的那扇厚重木門,卻隔絕了這一切喧囂的熱鬧。
在那間簡潔明亮的房間裡,李景楓穿著纖塵不染的白衫,氣度雍容,他端坐在桌前唯一的那把椅子上,靜靜注視著眼前的兩個屬下。
恬然的陽光從窗格間飄落,細碎的光影,映出他眉目間明澈如玉的風采。
宋荻和沈非垂手而立。
李景楓神情淡然,但是,那雙漆黑的眼眸中,卻清晰地露出一絲冷冽和隱怒。
他沉聲道:“半個月以前,高祥還派人送來密信,言之鑿鑿,說很快就能打退陳嘯府,如今才幾日,倒弄得這般田地,竟如喪家之犬般的被人剿殺,我真是高看他了!!”
宋荻抱抱拳,斯文白淨的臉,卻是鏗鏘有力地痛惜之聲,“殿下這些年資助給高祥無數的銀兩,幫他練兵遣將,鞏固勢力,哪裡知道他還是如此的不中用,連陳嘯府這樣的人都抵擋不住,真是枉費了殿下多年的栽培!”
沈非咳了聲,摸摸肚皮,想起這些年自己賺得的那些白花花的銀子,有半數以上都支援到了高祥手中,他不免肉痛地皺了皺眉。
“殿下當年為什麼要選他呢?若是從我們長風衛中選派一人去,必然比高祥要強得多。”
李景楓淡淡開口,“高祥畢竟是本地人,又會些拳腳,在鄉民中比較有號召力,由他領頭舉旗,更容易集結到人馬。”
宋荻道:“殿下,眼前情勢十分不利,我們原先所佔據的城池,大半都失了,要是等到幽州失守,高祥出了事,那殿下這幾年的心血,真的是白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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