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責怪,是痛恨。”李景楓眼睛裡已無半分笑意,他冷冷說道:“趙宛宜,你欺她們孤女弱母,竟敢擄其母,要挾於她,令她日日夜夜擔驚受怕,我已是她的未婚夫婿,怎能容得你這樣欺負她?”
趙宛宜嘖嘖嘆了幾聲,“殿下是嫌我心腸狠毒,要來為她出頭了吧?”
不待李景楓說話,她已曼聲一笑,“為達目的不擇手段,成大事者,莫不如此!只是,若論到心狠手辣,殿下比我更甚,你怎麼有資格來教訓我呢?”
“殿下在周國呼風喚雨,大權在握,手上難道就從未沾過血腥嗎?一道聖旨,就是多少人身首異處,一聲令下,就是多少人萬劫不復!”
“我還知道,殿下的長風衛裡,隱藏著很多殺手,專門就是為了除去那些令殿下看不順眼的人。比如說衛國的大將宗開林——”
“宗開林已經逃回了衛國,而且身邊還多了個叫溫芊的女人,不過殿下也不用太失望,畢竟他現在已經是個缺了雙腿的殘廢,翻不起什麼大浪了——”
“對了,說到殘廢,我竟又想起一個人來。戎國太師府裡那個刁蠻的郡主穆娜,好像在一夜間,竟變成個沒有手掌的可憐女人。她哭得死去活來,痛不欲生,這其中的緣故,想必殿下比我更加清楚罷。”
“還有,宛宜還曾聽說,殿下在燕鳴城救出江姑娘時,曾遭到戎國軍的攔截。當時殿下為了脫身,帶領手下部眾,將所有作為人質的縉國百姓,不論老幼婦孺,一律殺得精光,這般的鐵血無情,狠絕毒辣,宛宜還自愧不如呢!”
“還有彭南,這個可憐的小人兒,殿下既然救到了他,若是真有善心,就該送回去令他們母子團聚,可殿下並沒有呢。你仍然以他為餌,與我討價還價的作交易,如此行徑,比起我,又能光明磊落幾分?”
趙宛宜一樁樁一件件地述說著,淡然自若,盈盈淺笑,她的聲音清脆悅耳,如黃鶯出谷般的動聽。
彷彿有些意外一般,李景楓輕輕揚起眉梢,卻不禁縱聲大笑,“本太子還當真不知道啊,公主原來對我的一舉一動如此用心,打探得好生清楚!”
“但是,趙宛宜,我做的任何事情,都與你毫不相干,更無須向你解釋,而你狠毒與否,我其實也沒有絲毫興趣!我痛恨你,並非因為你狠毒,而是——你竟敢把你的狠毒用到了芸兒身上,我又豈能容忍?!”
“況且,我有沒有資格教訓你,也不由你來評判!而今夜,我就是想要給你一些教訓,你又待怎樣?”
李景楓淡定地佇立於月下,清柔月光灑在他的白衫上,丰姿俊美,氣質超卓。只是那雙漆黑的眼眸中,卻有著冷冽的寒意,尖銳得近乎刺骨。
趙宛宜笑容頓斂,冷冷道:“殿下好大的口氣,縉周兩國已經結盟,你又敢怎樣教訓我?”
“你說呢??”
朗朗笑聲中,那抹清俊的身影驀然掠近,劍光閃爍,白練如匹,有如矯矯白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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