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荻是個麵皮白淨的斯文長相,卻也被這話氣得臉上通紅一片。
“死胖子,老子到平京來,不是來討你罵的!你最好說話客氣點,惹毛了我,將你這身金燦燦的臭皮囊給脫下來,扒光了捆在居雅樓的門口,鳴鑼示眾,叫你丟盡臉面,看你以後還怎樣在我面前自吹自擂!!”
沈非頓時拍案而起,大怒道:“媽的,幾年不見,你越來越毒了你,”一邊罵一邊擼袖子,“這麼久沒動手,骨頭也癢了,今天正好跟你比試比試,叫你知道我的厲害!”
宋荻一挺胸,昂首叫道:“好啊,比就比!說,比拳腳還是比內力?”
“說你粗野,果然不錯,開口就是打打殺殺的!”
沈非小心翼翼地將彭南安置在榻上睡好,然後抬頭,不屑地看著宋荻,“老子要跟你比喝酒!上等的千霜酒,今日便宜你了。咱們只用碗,不用杯,誰先醉,誰就輸了,以後就得管對方叫大哥!”
宋荻一拍桌子,哈哈大笑,“好啊沈胖子,你喝不過我的!乖乖等著叫我大哥吧!”
一一一
趙洵的傷勢在御醫們的精心救治下,終於得到控制。
畢竟是親生兒子,縉皇十分心痛,隔三岔五的就親自去太子府中看望。
每每去時,就見趙洵雖因失血過多而面色蒼白,精神萎頓,但仍然勤於求學,手不釋卷,床頭案前往往擺著諸子百家的各種史籍書卷。
這個曾經荒唐,如今卻知書識禮的長子,似已變成了一位真正的謙謙君子,神情寬厚,氣度豁達,不僅從不抱怨喊痛,反而還寬慰縉皇,叫他不要為自己擔心。
在縉皇的心裡,當真是對趙洵刮目相看了。
但是,緝拿刺客的事,卻一直沒有進展。
縉皇心中雖怒不可遏,卻也不曾表現得如何失態,每日裡仍照樣上朝,處理政務,召見群臣,披閱奏摺,一切作息如常。
他在位多年,歷經風霜,自然比誰都清楚,朝堂之上,每張畢恭畢敬的面孔後面,都藏著一顆深不可測的心。
朋黨相爭,各為其主,就連他親生的兒女們,都是各懷鬼胎。
風口浪尖的趙煬,亦淡定得不像話,該吃吃,該玩玩,連府中每日的歌舞,都從不曾斷過,風花雪月,夜夜笙歌。
對於這個身處流言漩渦的二兒子,縉皇沒有表現出任何的懷疑,或是冷淡。
哪怕是喬貴妃一直在他面前哭哭啼啼的旁敲側擊,百般挑拔,縉皇也都是一笑置之。
他不想再聽這些流言蜚語,他僅有兩個兒子,他不希望看到他們自相殘殺,除非,是有確鑿無疑的證據擺在眼前,他才會相信。
與這些煩心事相比,如今,他更願意看到女兒趙宛宜的出現。
現在,縉皇基本上每天都會主動召見她了。
每次一來,溫婉可人而且善解人意的趙宛宜就會用那雙孝順的手,為他仔細地按摩半個時辰。
頭風的疼痛,在女兒那雙巧手的安撫之下,慢慢的減輕了。
神清氣爽之餘,縉皇也願意與女兒談及更多的話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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