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是內閣大學士,又是參知政事,在朝中一向位高權重聲名顯赫,一直是縉皇的左膀右臂最倚重的能臣。
就算是江深在世時,也不敢對杜家稍有得罪,何況現在江深已經過世,而江重此時只不過是兵部一個六品的護軍參領。
這杜家的姑娘,江家如何能高攀得上?
還有更重要的就是,這杜參政還有一重身份。
他的大女兒杜如琴,已在三年前就嫁給了二皇子趙煬,並順利生下一子,是明媒正娶的王妃,杜家亦是名正言順的皇親國戚。
依江府現在的門第,與杜府實在是相隔甚遠。
所以江母此時的驚訝可想而知。
江母遲疑地回頭,看了看同樣一臉錯諤的兒女,她幾乎連手中的茶杯都快拿不穩了,定了定神,才向著方半山笑道:“方大人是在說笑嗎?杜姑娘這樣的家世,我們怎麼高攀得上?重兒現在不過是兵部的普通武官,哪裡能與杜家結親呢?”
方半山哈哈笑道:“老夫人過謙了!你們江家是詩禮世家,數代為官,而江深大人在朝中幾十載,一直忠君愛國,剛正不阿,朝中誰人不敬佩三分?江大人雖故去了,但他的風骨與氣節都讓人難以忘懷,如此家風,如此門第,有何配不上的呢?”
他雖然說得似是合情合理,但江母仍然搖頭,“杜參政是何等人,就算我們答應了,他也不會願意將女兒嫁過來,方大人還是趕快打消了這個念頭,不要再提了。”
聽到江母的顧慮,口氣似有鬆動,方半山咳了一聲,鄭重說道:“實不相瞞,這件親事我已經與杜參政提過了。他聽了十分歡喜,一口就答應了。……他說往年就與江深大人十分親厚,一直想結成兒女親家,還沒來得及開口,江大人就突遭不測。……如今我一提議,他就滿口應承,現在只等著老夫人點頭,這樁好姻緣就算成了,貴府只需預備著辦喜事了!”
江母生性豁達散淡,不太愛管丈夫的閒事,因此江深與杜參政的關係到底是不是親厚,她也無從知曉。
只是聽方半山說是如此,她也就信了。
正想回頭問問兒子的意思,江重已大跨步上前,先朝方半山微揖一禮,而後向著江母沉聲道:“娘,兒子不願意,你萬萬不可答應!”
江重臉色陰沉,濃眉虎目一片肅然,“兒子現在還不想娶親,更加與那杜姑娘沒有緣分,請母親不要勉強我。”
江重態度堅決,江母不禁有些猶豫,方半山已笑道:“賢侄,不可如此衝動啊。這門親事有何不可,朝中想與杜家結親的數不勝數,難得他竟然看上了你,這樣的天賜姻緣,你還不要嗎?”
其實江重對方半山的印象倒還不錯,也不願太過駁他的臉面,只是淡淡笑道:“感謝方大人對我如此掛心,只是我年紀尚輕,暫時還不想娶妻,方大人和杜參政的好意,我都只能心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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