惜芸飛快地回答著,都不明白李景楓為何突然這麼羅嗦,臉還這麼臭,她哪裡猜得透李景楓的心思,又問了一遍,“殿下,我帶他出去說幾句話,請殿下應允。”
李景楓略略沉吟,終於恢復了淡定,風度翩翩地笑了笑。
“好罷,你去吧。”
一一一
惜芸領著周岷出去,在附近尋了個空置的柴房,推他進去,關了門,一邊給他解繩子,一邊問道:“周大哥,你到這滇西關來幹什麼?”
“你到底是誰?”周岷驚異地望著惜芸,有點摸不著頭腦。
惜芸只得悄聲道:“我是江惜芸啊,我易了容,所以你看不出來。”
“江妹妹!是你!太好了,江妹妹,我終於找到你了!”周岷大喜過望,一迭聲地叫嚷。
惜芸恨不得上前捂住他的嘴,跺腳道:“你輕點,你要叫得所有人都聽到嗎?”
周岷連忙壓低了聲音,望著惜芸,眼睛裡透出了無限歡喜,“江妹妹,我就是來這裡找你的,我真的不放心你……對了,你怎麼打扮成這個樣子?”
惜芸不答,反問他道:“周大哥,你怎麼知道我在這裡?”
周岷說道:“那天一早我去到你家,見不到你與伯母,我就向丫環們打聽。憶香說,宛宜公主昨日曾邀約你去公主府做客,隨後又用一頂軟轎接走了伯母。……只是最後卻只有你一人回來,伯母一直不見蹤影。……聽說,你還哭紅了眼睛,連夜收拾包袱,對丫環們說要出一趟遠門,要很久才能回來。”
周岷小聲地繼續說道:“我偷偷去公主府買通了一個侍衛,才打聽出原來伯母竟然被公主軟禁了。後來……我又聽說李太子現在已到了滇西關,我猜想,你一定是來向他求助的,我、我怕你出什麼意外,就想來這裡找你。”
“周大哥!”
惜芸做夢也料想不到,周岷居然會從平京城一路追隨到滇西關,看他一臉的風塵僕僕,形容憔悴,剛才被俘時掙扎打鬥,臉上還掛了彩,下巴那裡還滲著血珠子,當真是可憐極了的樣子。
惜芸心中感動,不禁輕聲道:“路途遙遠,你跑來做什麼呢?等會我去求殿下放你回去。還有,你回去後,若見著我哥哥,就叫他千萬別輕舉妄動,有什麼事都等我回來再說。”
周岷不解地問:“江妹妹,你與那公主無怨無仇的,她為什麼要扣押伯母呢?”
惜芸的眼圈兒微微紅了,心裡痛苦,而其中的內情自然也不能與周岷詳說。
想到母親還在趙宛宜手中受苦,也不知身上病痛是否有所好轉,也不知受了多少白眼和冷待,惜芸心裡難過之極,黯然低頭,默默地用衣袖拭淚。
周岷見她哭泣,不禁連連道歉:“對不起,江妹妹,我不是有意要惹你傷心的,我不問就是了,我以後再也不問了,你別哭……”
又是自疚又是憐惜,伸手就想去扶她,指未沾裳,就聽柴房的門已被人“嘭”的一腳狠狠踹開。
李景楓面若寒冰,已大步流星地跨了進來。
“你、你怎麼來了?”
惜芸愕然地望著他,還未反應過來,李景楓已當著周岷的面,將她一把橫抱起來,手臂沉穩,宛如山石。
“殿下,你瘋了,你放開我!”惜芸又羞又惱,連連掙扎。
李景楓卻毫不放手,也不說話,漆黑的眸子裡,隱隱有些嚴厲,一直盯著惜芸。
“你倆、你倆——”
周岷張大嘴巴,目瞪口呆,眼睜睜地就見李景楓已抱著惜芸疾步而去,身影剎時間就消失在視線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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