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昭臉色漲得有如豬肝,不敢作聲。
袁虎連忙上前稟道:“殿下恕罪,因為今日石雄將軍說要調撥風昭到前陸營去,風昭有些不情願,所以發了幾句牢騷,請殿下勿要責怪!!”
李景楓淡淡道:“淳國侯一向治軍嚴謹,紀律嚴明,怎麼卻連這樣簡單的道理都未曾教過你們嗎?”
他聲音清淡,卻含著不容置疑的威儀,“軍令如山,無可推諉,沙場點將,更是一言九鼎,上級的命令,難道你們還有推託拒絕的權利嗎?”
風昭已是忍不住說道:“殿下,末將在滇西關當職二十多年,經歷的大小戰陣無數,也立下不少戰功,何錯之有,殿下為什麼要將我貶到前陸營去?”
李景楓冷冷地瞥了他一眼,“風將軍,在右營為將,或是在前陸營為將,都是朝廷的需要,無分高低。更何況你去到前陸營後,職級未降,又何來被貶一說呢??”
風昭面孔鐵灰,仍是滿臉不忿。
袁虎已越在他前面,向著李景楓揖禮道:“殿下說得是!今日末將失禮,驚擾了殿下,自知有罪,今後再不敢這樣放肆,請殿下寬量!!”
袁虎一向比風昭要沉穩老練,心機更加深沉。
李景楓淡淡一笑,身姿巋然不動,黑眸冷厲,卻叫人不敢直視。
“滇西關是我周國的重要屏障,邊疆重地,父皇與我都十分重視,絕不能容忍任何犯上作亂之事,更加不能有政令不通,目無主帥的行為。”
他俊面沉凝,寒意陡生,“有句話,我事先言明在前。如今,石雄將軍已是滇西關的正式主帥,滇西關裡的所有人等,不管職位高低,一律都要以石雄將軍為首!他的命令,就是我的命令,他的決策,就是我的決策!你們昔日是如何尊敬淳國侯的,今日就必須如何尊敬他!”
“我剛到滇西關時,對於那些不服訓教,以下犯上者,曾殺一儆百,以警示後人,如今也是一樣!但凡若是讓我發現再有對石雄將軍口出狂言的,或是懷有異心者,一律凌遲處死,曝骨十日!所有親眷家屬,男的流放荒域,女的賣入教坊司。亂世用重典,你們也毋須怪我嚴苛。”
“風昭,你今日的僭越之舉,有袁將軍求情,我暫且放過,只此一次,下不為例,如若再犯,就休怪我心狠手辣了。”
袁虎立刻低了頭,抱拳恭聲道:“謝殿下開恩!殿下的訓教,末將等謹記在心,決不敢有違!!”
時至今日,袁虎已明白眼前這位太子殿下的心思手段,絕不會像他外表所表現出的那樣溫文爾雅。
袁虎拉著臉色黑如炭的風昭,朝著李景楓揖了禮,恭恭敬敬的退下了。
石雄擔憂道:“殿下,風昭脾氣火爆,又自恃功勞大,恐怕是不會心甘情願去前陸營的。”
“那是自然,讓他再鬧騰幾日也無妨。”李景楓淡漠地望著風昭的背影,“石雄,你也退下吧,眼下該做什麼準備,你必是知道的。”
“臣領旨。”石雄恭聲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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