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此時李景楓並沒多看她一眼,只是在房中微一打量,冷冷道:“你手腳生疏粗慢,弄得這裡一團糟,去跟石翠鳳說,叫她換個人來。”
他居然嫌棄她!
惜芸心中好生氣惱,自己忙活了半天,就得到一句這樣的評價,但臉上卻不敢有絲毫表露,恭恭敬敬的揖禮道:“我雖然手腳笨拙,但請殿下給我一個機會,假以時日,水平一定會精進。”
“不必。”
李景楓不耐煩地皺了下眉,表情沒有任何鬆緩的跡象。
“你既然是傳令官,還是回到石雄那裡去,做你原先的差事。”
惜芸有點急了,好不容易得了機會能留在李景楓的屋裡,哪能就這麼被打發回去了?
漲紅了臉正想再說,忽然看見一個人影急匆匆的進來,雙手捧了一封信,稟道:“殿下,剛才衛皇派了使者過來,送給殿下一封信函。”
惜芸抬頭瞧了一眼,進來的竟是石翠鳳。
“哦?衛皇的信?”李景楓隨手接過信,也未展開,只是問道:“那使者呢?”
石翠鳳道:“回殿下,我已將他安排在右營那邊歇息。”
“你退下吧,以使者之禮接待便是。”
石翠鳳應了一聲,正要退出,突然看見了惜芸。
尤其見“他”滿頭大汗,一手拎著抹布,一手還糊得全是墨汁,石翠鳳不禁小聲問道:“秦朗,你……怎麼搞的??”
惜芸還未回答,李景楓那冷漠的聲音已然傳過來。
“石翠鳳,立刻去換個人來。”
石翠鳳心裡一個咯噔,原來,是太子殿下對自己挑的人不滿意呀。
她連忙壯著膽子問:“……殿下是覺得秦朗哪裡不好麼?”
半晌靜寂,沒人理她。
因為,李景楓已拆了那封衛皇的信,正在低頭細看。
惜芸腦子一跳,倒覺得有些納悶,眼下滇西關裡湧入了很多衛國的流寇,戰事正緊,不知衛皇突然傳來信函,究竟是因為什麼事?
惜芸悄悄瞄了李景楓一眼,只見這男人端坐在桌後,手裡捏著那片薄薄的紙,俊美的面容上,是一慣的波瀾不驚。
或許是風口浪尖見得多了,李景楓的喜與怒並不容易從神情裡看得出來,哪怕是泰山崩於面前,他大概也能從容淡定,一如往常。
片刻之後,李景楓已看完信,隨手扔進桌屜,驀地抬頭,神情似乎有些訝然,皺了下眉。
“你倆怎麼還不走?”
石翠鳳頓時一愣,敢情太子殿下壓根就沒聽見自己的問話,忙賠著笑臉又問一遍:“殿下是覺得秦朗哪裡不好麼?”
李景楓的語氣已略有些不耐煩,“石翠鳳,你是怎麼挑的人?”
石翠鳳急忙道:“我看秦朗這人知書識禮,文質彬彬,又想到殿下歷來喜歡讀書識字之人,所以便將他派來侍候殿下。”
“你怎麼知道他知書識禮?”
石翠鳳一咬牙,乾脆說實話了,“我選了幾人,讓他們默寫《俠客行》,只有秦朗一人默得出來。”
李景楓淡淡道:“《俠客行》,李白的名篇,上過私塾的人都背過,他會默寫也沒有甚麼稀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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