惜芸立在門口,心裡也有隱隱好奇和莫名的情緒,不覺凝神細看,細細地打量著趙宛宜——
這位傳說中曾經與李景楓締有婚約的縉國嫡公主。
大約是心有靈犀,趙宛宜竟然也佇在桌旁,用那雙嬌俏妙目靜靜注視著江惜芸。
盛春已過,近初夏了,趙宛宜穿的是一件輕薄的緞裙,淡碧的底色,袖口裙角都繡著華麗繁複的牡丹花,更襯得她雍容華貴,婀娜多姿。
再看她的面容,眉目美豔,秀髮如雲,發上綴了一支點翠的龍鳳金簪,蝶戲牡丹金步搖,一串淡紫水晶流蘇悠悠垂下,在鬢邊輕盈搖晃。
這當真是盛裝啊,趙公主的衣著打扮,無一不是美侖美奐,處處顯示皇家氣派。
惜芸傻傻地感嘆,她都不明白,自己只是一個普通小女子,身份低微,趙公主卻如此重視,為了這次會面,公主想必在梳妝檯前打扮了幾個時辰哪。
惜芸確實沒見過這麼標緻的人物,咬著唇怔了怔,心裡沒來由地忽然湧起一股難以言喻的酸澀滋味。
趙公主如此尊貴,又是如此相貌,若與李景楓並肩而立,彷彿真是一對天造地設的璧人。
有一瞬間的悵然,又立刻想起此時是在公主府中,惜芸攥了下手心,揮去那些不快的記憶,緩緩上前兩步,施禮笑道:“不知公主相請,有何要事?”
趙宛宜含笑不語,一雙秀目仍然認真地端詳著惜芸,從上而下,仔仔細細,彷彿沒有一絲遺漏,惜芸被她瞧得都有些不自在了。
惜芸出來得匆忙,也沒有心情換裝,穿的仍是那件家常的月白紗裙,樣式普通,因為要夜夜照顧母親,她更無暇梳妝打扮,只將長髮分於鬢邊,挽了兩個鬆鬆的髻兒,未施脂粉,也未佩珠飾。
大概,她穿得還不如公主府裡的侍女講究吧。
就見趙宛宜的目光在自己身上掃來掃去,臉色好似漸漸不對勁兒,惜芸一驚,心裡反倒詫異了,難道,這位公主是認為自己穿得太過隨意了,屬大不敬之罪嗎?
剛想解釋一下,趙宛宜已淡淡笑道:“以前我還不信,原來,簡姑姑說得當真不錯啊。”
這沒頭沒腦的話,惜芸不解其意。
趙宛宜語氣裡的那股酸溜溜,她也沒分辨出來。
但此情此景,不容多問,惜芸只是斂妝施禮,又重複了一遍,“不知公主相請,有何要事?”
趙宛宜娥眉輕蹙,像是從沉思中驚醒過來,重新又望向惜芸,臉上已浮起了溫雅的笑,“江姑娘進府就是客,先請上坐吧。”
等惜芸坐定,趙宛宜親手為惜芸倒茶,含笑道:“我雖是女子,卻不喜轉彎抹角,而江姑娘亦是一個聰明人,我便直說了吧。今日請你來,宛宜是有要事想請江姑娘幫忙。”
惜芸不敢去喝她的茶,只是微笑道:“公主身份尊貴,又聰慧過人,如果此事公主都不能解決,我又何德何能,能助公主一臂?”
“江姑娘倒是伶牙俐嘴。”趙宛宜笑了笑,“只是,我所說的這件事,世上倒真的只有江姑娘能夠辦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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