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娜,你的脾氣什麼時候才能改一改?”桑格緊緊擰著眉,“除了抽鞭子發脾氣,你還會什麼?你難道就不能斯文一點嗎?”
“我改不了!我就是討厭她!討厭她站在我面前,討厭她的臉,討厭她的聲音,討厭她說話的腔調,我恨不得她馬上死——”
“穆娜,你聽我說,”桑格平靜地打斷了她,“阿剌知院手握重兵,父親一直想與他結盟,你知道嗎?”
穆娜一臉愕然,“你突然說這些幹什麼?”
桑格淡淡道:“幾個月前,他派了使者過來,替他的大兒子濟格求親,想聘你做他的兒媳婦。”
“什麼?!”穆娜幾乎要跳起來,“你騙我!我怎麼不知道這件事?”
“當時你去郊外狩獵,幾天沒回來,所以不知道這件事。父親有幾分心動,問我的意見,我替你拒絕了。”
阿剌知院的大兒子濟格?
那是個年近三十的粗豪男人,留著滿臉的絡腮鬍子,有一身剽悍的肌肉,經常敞著衣襟,露出長滿濃密胸毛的胸膛。
聽說他平生最愛喝烈酒,馴野馬,常年在腰間盤著一根用精鋼和鬃毛鍛造的馬鞭,一不如意,就一鞭抽過去,死在他手下的烈馬不計其數。
穆娜往年曾見過他幾次,他對穆娜倒是甚好,一見面便堆了一臉笑,連胸前的肌肉都在歡快地跳動。
桑格笑道:“父親想與阿剌知院結盟,對這門婚事甚感興趣,我現在如果向他建議,他十有八九會同意。”
“我不願意!我不願意!我去跟舅舅說!”
“天真!”桑格斜瞥她一眼,“你認為,父親是會聽你的,還是聽我的?”
穆娜連退了幾步,聲音尖厲,“不!不!我不想嫁給濟格!我不要!”
桑格微笑了下,“與其將你留在家裡與她為敵,倒不如嫁出去省心,以後,你便再也不能與她為難了,這樣安排甚好,是不是?”
穆娜捂著臉,終於哭了出來。
原來,這是弟弟對她的威脅,為了那個中原女人,他要將她扔給那個長得好像野熊一樣的濟格,將她推入那個無邊無際的苦海。
她的眼淚有如斷了線的珠子一樣往下掉,紅裳如火,慢慢地蹲在了地上,“桑格,你怎麼能這樣對我?你怎麼這樣狠心?”
桑格也蹲了下來,與她面面相對,“是你逼我的。我不想看到你與她的爭吵,我需要清靜一點。姐姐,我倆從小一起長大,我瞭解你的脾氣,你若不是這麼暴躁粗蠻,我也不會如此做。”
“弟弟!弟弟!”穆娜突然撲過來抱住桑格的肩,就如同一團熾熱的火,彷彿要燃燒起來,“我不想嫁人,你也不要娶那個女人,咱們姐弟可以成親的!我會很疼你,我會比那個女人更疼你一百倍!”
“不可能的,我們是姐弟。”
桑格慢慢向後退去,用力掰著穆娜的手,想把她推開,只是穆娜卻抱著那樣的緊,一時半刻竟無法掙脫。
“桑格,桑格,我們只是表姐弟而已,我倆可以成親的!”
穆娜將頭緊緊貼在桑格的胸口,淚水糊了滿臉,感受到弟弟胸膛的溫暖,她連說話的聲音都不自覺地顫抖起來。
“我不喜歡別的男人,從小到大,我只喜歡一個人。你知道的,你感覺到的,我只喜歡你。舅舅對我說過了,明年就會讓你娶我。桑格,我可以給你生很多很多孩子,我比任何人都更愛你——”
戎國的女人,感情簡單而又熾熱,對心上人的表白,也是如此的直接和直白。
驕橫的穆娜,也不再驕橫,她像世上任何一個情竇初開的女孩一樣,渴求心上人的愛慕垂憐。
但是,就在這個時候,靜謐被打破,從門外傳來了一陣陣嘈雜而尖銳的呼喊聲。
“刺客!刺客!有刺客!!”
桑格一驚,立即開門檢視,就見達頗已經迎面飛跑過來,“原來世子在這裡!讓我好找!”
他語氣很急促,“事情不妙,從西北角那邊湧出了大批刺客,那裡護衛死傷慘重,吉圖師父已經帶了人去增援,太師正在四處找你,世子快點去吧!”
桑格目露寒光,與達頗對視一眼,兩人同時說了一個名字,“白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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