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景楓道:“你的意思是,他倆相處得很好很親密?”
老闆遲疑了一下,“還可以吧……反正有說有笑的,挺融洽……”
“咳!咳!咳!”
一直安靜站在李景楓身後的宋荻彷彿是受了風寒,吸著鼻子,重重的咳嗽了幾聲。
那老闆眨巴著眼睛,本來還要往下說的,怯怯地瞧了一眼李景楓的臉色,突然識趣的住了嘴。
半天沒人再說話,空氣似乎凝固了,氣氛緊張而壓抑。
“罷了,不必再說。”
李景楓輕描淡寫地開口,目光好似劍芒,盯在那老闆的臉上。
“我再問你一遍,你確定那男子說的是縉國官話?包括他的手下也是?”
胖老闆撓撓頭,思索半天,仍然堅持了自己的說法,“客官,他們在我這裡住了這麼多天,我不會聽錯的。”
“當真嗎?”李景楓神情冷峻,仍是凝立不動。
“殿下——”宋荻大惑不解,不明白他為何在這個問題上如此糾結。
還未發問,只聽“嘩啦”一聲,李景楓已將手裡剩餘的算盤珠子擲到帳臺上,火星四濺,桌面上瞬間多了幾個凹下去的洞。
“從鄴山到吉利客棧,會經過七個城鎮和五片茂密樹林,還有一條峽谷,整條路線一直朝著北方走,都是在縉國的邊境上打轉,如果他們是縉國人,為何要走這條路?”
“我、我哪知道……”那老闆嘟嘟噥噥。
“你不知道?”李景楓冷笑一聲,“姑娘病時,請了附近的嚴大夫來診治。據他說,姑娘身邊的年青公子雖然外貌口音,衣著服飾都像是縉國人,但身邊的隨從卻不甚像,不僅口音生硬,而且臂上還露出半截刺青,隱隱約約看出是狼頭的圖案。”
“這個……我真的沒有留意過……”
“你沒有留意?我看你不過是得了他的好處,所以故意對我隱瞞遮掩吧!”
李景楓淡淡的聲音陡然提高了幾度,目光犀利,居高臨下地看著店老闆。
“臂上刺著狼頭圖案,我沒猜錯的話,他們應該是戎國人,是不是?!”
店老闆吱唔著,額上冒出一層微汗來,連忙用胖胖的手擦了一把,“客官,我這裡是開著大門做生意,迎來送往的多了,不過是賺點散碎銀子討生活,哪管他們是哪裡人?我真的什麼都不知道……客官,求你行行好,莫要為難我了……”
“你真的什麼都不知道?”
李景楓俊面如冰,唇角卻勾著一抹冷笑,突然轉頭向著宋荻道:“拿來!”
眼色一動,宋荻已然明白,連忙掏出袖子裡的火摺子,恭敬地遞上。
李景楓淡淡道:“這老闆的年紀大了,記性不好,需要咱們給他提個醒罷。”
燃起火摺子,順手便丟進了剛剛那灑了一地的酒水中。
“騰”的一聲,火光衝起,沿著滿地的酒跡,迅速的蔓延開來。
“不要啊!不要啊!”
店老闆幾乎要跳將起來,一張圓臉上滿是焦急恐懼,指著店中的夥計小二們,大聲吆喝,“還不快到後面水井去抬水救火!快去!快去!”
幾個小夥計連忙向著後院裡衝去。
李景楓眸光清冷,驀的伸手,一掌將面前的帳桌擊得四分五碎。
“有活得不耐煩的,儘管去救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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