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景楓牽起嘴角,輕笑一聲,“真是可惜,若春的痴情,我無福消受,左右不過是辜負你的真情了。現下你就來選選,我是先燒你的左臉呢,還是先燒你的右臉?”
“啊!不要啊——不要啊——”
華若春抖成一團,尖叫的聲音在幽僻的房間裡來來回回地飄蕩著。
“殿下,你不要毀了我的臉,求求你不要毀了我的臉!”
向來尖酸潑辣的華若春,此時此刻,再也無法像往昔那般剽悍了,好似砧板上的羔羊,無助地求饒,臉上涕淚橫流,黏黏糊糊地一直淌到了下巴上。
李景楓嘖了聲,似是有點嫌棄,伸出一根白玉般的手指,在她汗津津的額角輕輕一劃,眸子裡露出了她曾經最迷戀的俊美笑容。
“若春,你這張臉,當真是漂亮,只是似乎還缺少一些點綴罷。不如,讓我給你燙出一朵花兒出來,紅通通熱乎乎,你見了保證歡喜。”
華若春面容扭曲,極力地想往後縮,可身子被後面的牆抵住,她一絲一毫也動彈不得。
她恐懼地看著李景楓,哭得嗓子都啞了,“殿下,為什麼?為什麼?我做錯了什麼,你要這樣對我??”
“為什麼?”
李景楓突輕輕地笑了起來,火把的光亮映在他的臉上,恍如隔了一層淡黃色的薄霧,連他的笑容,都顯得那般的冷誚而涼薄。
“若春,你太健忘了,你自己做過什麼,你自己竟不知道嗎?”李景楓說:“在那次父皇的壽宴上,你往芸兒喝的酒裡,下了什麼藥?牡丹春睡?若春,你真以為我蠢到查不出來麼?”
腳尖一踢,牆角落的稻草堆裡,骨碌碌滾出一個血漬斑斑的女人。
銀兒,是華若春從孃家帶進宮的心腹丫環,她顯然已被用過刑了,眼下正昏迷著。
她嘴角烏青,臉都腫起來了,眼眶裡淤著血,身上的衣裳被鞭子抽得破破爛爛,露出了幾道滲血的傷痕。
李景楓微笑道:“若春,她已經全都招了。是你讓華若陽從宮外買的牡丹春睡,再偷偷夾帶進宮,壽宴之時,銀兒以佈菜為名,趁人不備,將牡丹春睡灑進了芸兒的酒壺裡。”
華若春的臉色,瞬間煞白。
她雙腿瑟瑟,聲音顫得不成樣子,“我沒有……我沒有……殿下,是你弄錯了,不是我……”
李景楓溫柔地笑了笑,“是我弄錯了麼?若春,那麼對不住了。我雖是錯了,卻也只能將錯就錯,把你的臉燒成一塊黑炭,芸兒的氣才會消。你忍著點疼,我會盡量快些的——”
火把上灑了桐油,滋滋地響,貪婪的火苗像怪獸的舌頭,突然“噝”的一聲,燒焦了華若春的幾縷秀髮,空氣中隱隱傳來焦臭的味道。
華若春花容失色,嘴裡迸出刺破耳膜的呼喊聲,“不要這樣!殿下,你不要這樣!我是冤枉的,我沒有往江惜芸的酒裡下藥,我沒有——”
李景楓已斂了笑容,淡淡地望著她,“華若春,我沒有多少耐心,你再不肯說實話,我保證這把火一定會燒到你的臉上,你聽清楚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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