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已嫁作人婦,華若春仍如少女般紅了臉龐,暈生雙頰,“酒多傷身,殿下的龍體才是最緊要的,我為你煮一碗醒酒湯,又算得什麼?”
華若春那異樣的眼神,羞紅的臉頰,欲言又止的溫情,太明顯了,真當所有人都是瞎子嗎?
惜芸不瞎。
惜芸不僅不瞎,還看得特別清晰,連華若春那撲閃撲閃的長睫毛眨了多少下,她都數清楚了。
這個女人,賊心不死,又在企圖勾引李景楓了。
瞧著李哥哥與華若春好似談得挺融洽,言笑殷殷,惜芸心裡甚不是味兒。
但在眾目睽睽之下,卻又什麼都不能做,鼓著一肚子氣沒處發洩。惜芸的手裡絞著鮫絲帕,一圈一圈重重地勒著,把手指頭都勒紅了也沒有察覺。
卻聽見李景楓朗聲大笑道:“娘娘在後宮治理有方,人人敬服。如今在宮外,竟也這樣關心晚輩,果真是婦德婦容皆備,難怪父皇常常稱讚。”
他這三言兩語,已將兩人的距離遠遠拉開,華若春年方十八,其實比李景楓還小兩歲,虧他竟然還有臉自稱“晚輩”啊。
一時間,華若春的笑容已僵在臉上,滿眼的溫柔找不到落點。
傷感,又或是落寞,卻還要維持表面上的平靜,“殿下過獎,本宮愧不敢當。”
淳國侯大步跨過來,拍拍女兒的肩膀,哈哈一笑,“若春,殿下的誇獎,你也是當之無愧。”
一轉頭,朝著李景楓笑道,“若春小時侯,我常常在外征戰,沒有時間管她,都是由她孃親自教導。從小琴棋書畫,詩詞歌賦,樣樣不俗。得蒙皇上看中,封為貴妃,也是她的福份。只是後宮乃是非之地,難免招惹些嫉恨,殿下有心,還請多多照拂照拂。”
李景楓笑吟吟地點頭,“這個自然,侯爺請放心。只是娘娘聰明伶俐,又性格穩重,入宮之後,樣樣事情都處得妥當,甚得人心,不用我多說什麼,已是人人稱讚了。”
正在說話間,已見李吉拿著一件淡紫的雲錦披風匆匆忙忙奔進來。
李景楓皺了下眉,似有埋怨,“李吉,如今你的腿腳是越發地慢了。”
李吉撓了下頭,訕訕地笑了。
李景楓接過披風,順手抖開,淡紫色的軟緞面兒,繡著祥雲和如意的暗紋,這是宮裡尚衣司的手藝,自然是巧奪天工。
“芸兒過來。”
李景楓笑著拉過惜芸,親手將披風給她繫上。
他的個子要比惜芸高出許多,惜芸的額頭,正對著他的下巴,李景楓一邊給她繫著帶子,一邊悄聲道:“別慪氣了,略應付幾句而已,你聽話,我辦完事情便帶你離開。”
辦完事情?
李景楓要在淳國侯府辦什麼事情?
惜芸仰著頭,就見李景楓正低眸注視著自己,唇角輕彎,漾著星子般的明亮笑意,但此時,惜芸卻笑不出來,低聲說:“李哥哥,我不想呆在這兒。”
“陪我坐一會兒。”
李景楓在她耳畔輕語,聲音低得幾不可聞,他已係好了帶子,又將披風兩側向里拉了拉,將惜芸整個包著嚴嚴實實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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