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出大營,就見長風衛將軍馬賀騎著快馬而來,一見李景楓,“撲嗵”下馬,雙手高舉一封信函,跪下稟道:“殿下,宮中的急報!”
“這是李吉寫的。”
李景楓信手接過,快速掃了一眼信封上的字跡,他腳步匆匆,取出信函邊走邊看,馬賀立刻恭謹地跟在他身後。
沒走幾步,卻見李景楓的身子猛然停了下來,整個人凝固在那裡,動也不動。
“殿下!怎麼了?”
馬賀驚訝問道,只見李景楓俊面鐵青,眸子有若寒星,已將信函揉作一團,捏在手掌心。
馬賀更加疑惑了,小心翼翼地說,“殿下,是宮中出了什麼事嗎?”
李景楓並不理會,目光淡淡地掠過來,有如籠了冰霜一般的陰冷。
馬賀不覺打了個寒顫,不敢再作聲。
李景楓緩緩揚起手,掌心一搓,手裡的紙便如碎末般散落到地上,被風一吹,打著旋兒飄得到處都是。
馬賀不明白究竟發生了什麼事,但身為屬下多年,他感覺到太子殿下此時已經極度震怒了,馬賀吸了口氣,大膽追上去道:“殿下,宮中若有要事,殿下可先回去,軍中事宜請交給末將代勞!”
“不必。宮中事情我以後自會處理,眼下必須先整頓好平安灘。”
李景楓稍稍停下腳步,淡淡望著馬賀,清俊蒼白的臉上沒有一絲一毫的表情。
“病患都已隔離,其餘健康士兵應該儘快恢復日常作息訓練。騎射刀槍都不能荒廢。從軍一日,就要練兵一日,瘟疫雖未根除,軍心卻不可渙散,你可記住了?”
見李景楓仍是鎮定自若,馬賀也覺精神一振,朗聲應道:“末將明白!”
“疫病不除,我絕不離開。宮中來信之事,你不可與人說起。”清淡的聲音響在耳邊,馬賀微微一怔,“殿下!”抬眼看時,李景楓的身影已然去得遠了。
一一一
爐火上的藥罐正“咕嘟嘟”的冒著熱氣,吳青松蹲在爐邊,一邊用藥篩子翻弄藥材,一邊往爐中添著火炭。
“吳院正怎麼親自煎藥?其餘太醫都去哪兒了?”
李景楓掀簾而入,正巧看見,不禁皺了下眉,四下打量,吳青松道:“他們都去照料病人了。老臣前日擬了個新方子,對用料和火候要求極高,不便假手他人,就自己動手煎煮。”
李景楓站在爐邊,聞那藥味甚是濃厚,夾著一股奇異的清苦氣息,他略微湊近看了下,問道:“吳太醫,今日的情況怎樣?”
吳青松慢慢地直起腰來,臉上露出一絲喜色,“殿下還記得那個謝元嗎?”
“記得。”
“他的高燒已經退了,現今只有少許低熱,雖仍然乏力畏寒,卻能夠進食稀粥麵食,病勢大有好轉了。”
“果真?”李景楓亦覺欣喜,“疫病兇猛,診治多日,終於有人痊癒,這都是吳太醫的功勞。”
吳青松搖搖頭道:“殿下過獎,老臣不敢居功。這些日子,所有病人服用的都是同樣的藥材,唯獨有他,卻是好得最快,老臣也不明白這是為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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