惜芸努力綻開一朵微笑,“並沒有什麼,我擦過藥後,第二天就不疼了。”
她不願自憐自艾,更不願看到李哥哥內疚。李哥哥那日從昏迷中強撐著來救她,她已經很感動了,上天垂憐,只要李哥哥安然無恙,旁的折磨都不算什麼。
“我該如何補償你才好呢,”李景楓在她的膝蓋處輕輕揉了揉,“是賜一個什麼封號,或是珠寶,或是宅院,或者——若你喜歡朝乾殿,我一併都送你了。”
惜芸笑了,美目顧盼,在燭影下波光瀲灩,“你把朝乾殿送給我了,以後殿下就要流落街頭了。”
李景楓裝作很煩惱,“罷了,就求江姑娘看在我長得俊俏又琴棋書畫樣樣精通的份上,大發善心收留於我罷。”
“你長得俊?”
“略有幾分姿色。”
“琴棋書畫樣樣精通?”
“絕對的多才多藝。”
“會吹笛麼?”
“會。”
“會念詩麼?”
“會。”
“會做飯麼?”
“……不會。”
“那不行。”惜芸驕傲地翹著下巴。
“但我可以學。”
“真的?”
“當然,保管與御廚的手藝一模一樣。”
惜芸咯咯直笑,明知李景楓就是在胡說八道逗她開心,但聽著也甘之如飴,只是瞧著李哥哥的氣色,仍然帶著一種病中的蒼白,她心疼極了,拉住了李景楓的袖子。
“李哥哥,剛才你看了我的傷,現在也讓我看看你的傷罷。”
“其實還好,已經不滲血了。”
李景楓並不想讓惜芸看那些血腥的畫面,他的腹部仍然纏著一層又一層的繃布,有藥味和龍涎香混合在一起的淡淡味道。
惜芸低著頭,凝望著那一層層雪白的繃布,也不敢去觸碰,想像著利箭刺破皮肉的可怕場景,眼眶已不由自主地溼熱了起來。
在來玄天宮的路上,惜芸就下了決心,等會兒見到李景楓的時候,一定要微笑。她如果總是哭哭啼啼,李哥哥的心裡必然也不好受。
可現在她卻要食言了,因為有兩顆圓圓的淚不受控制地灑落下來,滴在了李景楓的手背上。
她就是這麼不爭氣,難過的時候,眼淚便止不住。
身子一暖,卻已被人輕輕抱住,“會、會碰到你的傷口……”惜芸連忙往後縮,李景楓卻沒有放手,反而更加擁緊了她。
他的懷抱堅實溫熱,一如既往,好似寬闊的海。
“你乖乖的別動,就不會碰到我的傷口。”李景楓扣著她的腰,低頭親了親她的眼皮,溫軟的唇,順勢吮幹了她的淚珠。
鹹中帶甜。
惜芸有點哽咽,“李哥哥,這次是我的錯,我聽譚姐姐說過了,有人易容成我的樣子,令你來不及防備,所以才會受傷的。”
李景楓低嘆,“那刺客外貌與你有七八成相似,而且當時隔得稍遠,周圍情勢又一片混亂,我略一恍神,便——”
“傻子!傻子!”惜芸埋入他的懷裡,一邊抽泣一邊說,“我怎麼會刺殺你呢,你完全不用猶豫的,你、你真是豬腦子,笨死你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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