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美目流盼,傻傻看著他,掙不開,也不想掙,兩人捱得那麼近,連呼吸的聲音都能聽見。
李景楓眉目溫軟,“芸兒,我與她並沒有任何關係。她進宮來糾纏,我略應付了幾句,就已命她走了,從未與她多牽扯什麼。”
江惜芸撅了下嘴兒,“如果她天天來糾纏,你也天天應付幾句?”
“你的意思是你吃醋了麼?”
李景楓扣著她的腰肢,用下巴蹭了蹭她的額角,少女身上的馨香淡淡散發出來,一雙眸子好像黑夜的明珠,半嗔半惱地瞧著他。
“我才不吃醋。”惜芸說:“李哥哥是太子,一人之下,萬人之上,我怎麼敢吃醋?”
她的小脾氣也上來了,她知道李哥哥喜歡自己,恃寵而驕,她也會的。
李景楓禁不住笑了起來,“你還不敢?全天下的女子裡,你的膽子是最大的啦。”
膽子大,心腸熱,三腳貓的功夫,偏偏又愛打抱不平,魯莽,冒失,迷糊蟲。
他在一瞬間就總結出她一大串的缺點,可他卻像中了魔咒似的,一點也不以為意。
膽大,魯莽,冒失,那又能怎樣?
有他在,他總會護她周全的。
“芸兒,前面還有很多桃樹,尤其是山坳那裡,開得密密層層的,好像花海一樣。”
“真的嗎?帶我去看看吧。”
惜芸仰起臉兒,甜甜一笑。這樣美的夜裡,和李哥哥牽著手,一起暢遊花林,縱是走上一百年,她也不會疲倦。
月色朦朧,花香如蜜。
兩個人攜手而行,沿著山林裡的羊腸小徑,一邊走,一邊賞花看月。
樹影婆娑,只聞一路的笑語盈盈。
漸漸的,兩人便走到了珞旭山的山腰處。那裡還有幾戶零星的人家,在這半夜時分,自然也都熄燈休息了。
唯有靠著最東邊的那一戶,隱隱約約還有一絲亮光。
江惜芸詫異道:“這麼晚了,除了咱倆,想不到還有人沒有歇息呢。”
李景楓停了腳步,側耳一聽,“……好像有人在哭泣的聲音。”
很低很輕的飲泣聲,斷斷續續的。若不留心的話,根本無法發現。
兩人循著亮光走過去,看見那裡是兩間小小的泥磚屋子,磚牆斑駁,青藤纏繞,看起來也頗有些年頭了。
屋前有一個老婦人,身上穿著土布縫的藍灰衣裳,駝著背,一臉愁苦的皺紋,正坐在磚沿下默默地抽泣。
“這位婆婆,你怎麼了?”
江惜芸好生同情,上前詢問。
那婆婆慌了一跳,匆匆抹了把淚,“沒有什麼,沒有什麼,我正在收拾東西,明早肯定會搬走的。”
江惜芸聽得一頭霧水,“婆婆,你在說什麼?”
那老婆婆哭著眼淚汪汪,深夜裡又看不太清,只瞧見面前站著一對年青人,修長玉立,穿得甚是體面。
她努力地睜大眼睛,發現對自己說話的,是個穿白裙子的漂亮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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