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我的?”譚靜明微微有些納悶。
江重跨步上前,一揖到地,“是這樣的,前幾天舍妹打傷了譚姑娘,我心裡一直過意不去,今日特來賠禮——”
“這只是一點小事,江公子不必多次道歉,”譚靜明打斷了江重的話,“我的傷早已好了,事情過去便罷了,江公子不必再介懷。”
話說到這份上,木訥的江重都不知再如何開口了,幸虧江惜芸笑眯眯地接過話頭,“譚姐姐不介意,但我心裡總忘不了。接風宴上我沒有機會跟譚姐姐喝一杯,今日想補上,不知道姐姐願意賞這個臉麼?”
譚靜明溫聲一笑,嫻美秀雅,正欲說話,華若春卻搶先開了口。
“靜明,縉國來的江姑娘請你喝酒,這可真是天大的顏面哪。江姑娘在接風宴上出盡風頭,只怕哪天你還要在她的手下,仰她鼻息呢。”
華若春的語氣聽起來似是玩笑,卻又莫名地透著一股冷譏。
譚靜明臉色沉下來了,“若春,你這是什麼意思?”
華若春挑了下細細的柳眉,“接風宴上,太子殿下的眼睛就沒有離開過江姑娘,像被黏住了似的。靜明,我不信你看不出來,別在這兒裝糊塗了。”
“殿下的心意,不是我們可以揣測的。”譚靜明靜靜地說:“殿下是人中龍鳳,聖意如何,不敢妄測,皆是上天註定。”
“什麼上天註定?只怕是某些人的狐媚功夫太高深了。”
華若春的聲音更加譏諷,眉梢一揚,有意無意地瞥了江惜芸一眼。
“表面上看著好似天真單純的模樣,背地裡還不知是用了什麼手段,變著方兒的狐媚惑主呢。”
“若春,你說得太過份了!”
譚靜明神情嚴厲,而華若春卻冷冷一笑,絲毫沒有畏懼之色。
“我過份?我只是看不慣那些個裝成白蓮花的女人,外表漂亮乾淨,根子裡卻全是淤水爛泥。”
淳國侯是邊疆重臣,手握十萬兵權,華若春生長在這權勢之家,向來也是囂張慣了,言語之間,鋒芒尖銳。
江惜芸冷眼瞧著,這麼重的一股子醋味,她再單純也能聽出來了。
突然間就想起了她第一次到玄天宮的時候,無意中偷聽到李景楓與華若春的那番糾纏。
華若春嚶嚶哭泣,似小鳥依人,撲到李景楓懷裡哀求,卻被李景楓一把推開了。
當時,李景楓的語氣,慵懶而且漫不經心,“美人我見得多了,你與她們相比,又有何與眾不同之處?”
然後華若春泣不成聲,掩著面,黯然離開。
江重站立在一旁,並不太瞭解這其中的內情,但是,華若春那彷彿想在妹妹臉上剜個洞一般的尖利目光,卻令他的心裡極不舒服。
“惜芸,過來!”
江重一把將江惜芸拉到身後,想護著她,江惜芸卻倏地掙脫出來,粉面紅唇,眼眸好似黑葡萄一般,她盯著華若春,隨即甜甜一笑。
“能夠狐媚惑主大約也是一種本事罷。我一向笨手笨腳,不比有的女子,嬌滴滴的,既會用白狐皮縫衣裳,又會彈新鮮的曲子,這般的多才多藝,想必是更加能夠狐媚惑主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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