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喜歡她,卻給她一個正妃的名份?父皇,這就是你的為夫之道?你難道以為我會象你當年一樣嗎?”
周皇啞然,他面色一灰,突然站起來,輕輕拍著太子的肩膀,“楓兒,我沒有不喜歡你娘,真的。這麼多年了,我心中一直都在思念她——”
“娘已經死了,你思念與否,她都不知道了,再說這些又有什麼用?”太子漠然垂下眼眸,沒有再看父親的臉,只是淡淡地說,“總之我不娶宛宜公主。父皇若是實在想聯姻,你便娶了她也行,反正你後宮熱鬧得緊,嬪妃眾多,也不拘再多這一個。”
周皇緊緊皺眉,揹著手在屋裡踱了兩圈,面對這個寶貝兒子,他當真是毫無辦法,只能嘆了口氣。
“好了好了,這件事容後再議,父皇再好好想想。你先休息一會吧,父皇走了。”
“兒臣恭送父皇。”
周皇推開了房門正欲出去,突然想起一事,又回頭道:“今天那江深的女兒在御花園中踩壞了你的百合花,你罰了她三十大板,被我攔下了。江深是縉國使者,畢竟關係到縉國的顏面,這件事還是算了吧。”
太子低頭翻著書案上的書,頭也不抬,“父皇既已作了決定,又何需再來問我?”
周皇微微一笑,推門離去,倏時外面傳來汪永那拖長了調子的聲音:“皇上起駕——”
太子漫不經心地翻著書,直到他的侍衛長風塵僕僕地奔了進來,一揖到地,“李吉拜見殿下。”
“免禮。”太子的眼神陡然明亮了,“打聽到了嗎?有什麼訊息?”
李吉抱了抱拳,“回殿下,長街那邊我挨個打聽了,茶葉商有很多,但沒有名叫‘江記茶莊’的,也沒有從縉國來的,甚至連姓江的都沒有。”
沒有?居然沒有?
可那個眉眼笑得彎彎的女孩兒明明是這樣說的,每個字他都記得清清楚楚。
除非她騙了他。
太子的神情漸漸黯淡下去,他輕輕皺眉,自言自語,“……她為什麼要騙我?”
一一一一一
江惜芸出了玄天宮,感覺呼吸都順暢了許多。玄天宮金碧輝煌,卻遠遠不如在家中自由自在,有爹爹和哥哥的疼愛,便再也用不著受那駭人聽聞的三十大板了。
江惜芸坐在驛館的房間裡,一邊吃桂花糕一邊想心事。
確實眼下就有一件很令人頭疼的事兒。
她還欠著別人的銀子呢。
那晚,李景楓從一千兩銀子從戎國人手裡買下了她的命,這銀子她總應該還給人家吧。
她可不是一個會賴賬的人。
江惜芸摸了摸腰上的荷包,裡面是她這些年攢的零用錢,爹爹給的,孃親給的,哥哥給的,林林總總加起來也有五六百兩了,雖然還湊不夠一千兩,但還一點是一點,餘下的再慢慢攢慢慢還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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