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敢,反了他們。還想背離聖地,他們不知道死字怎麼寫的麼?就憑一個不知哪冒出來的乳臭未乾的野小子,給了他點顏色,還真以為自己是個什麼人物,居然想著發號施令。人修少主,那是他自說自話的,鬼才知道他是什麼玩意兒了。依我看,這根本就是個西貝貨。”常季拍桌跳將起來怒道。
“嘿嘿,常季,等到六師大會結束,那位葉少主,設下法陣,溝通半天界軒轅門之後,希望你還有膽量說這些蠢話。”獨孤雲冷笑一聲,淡淡然說道。
“咳,咳,那,那小子,要,要與半天界軒轅門聯絡……”站在那裡本來一臉怒氣,大有咆哮之意的常季,此時臉上神情卻是別樣精彩。這臉打的,他的臉皮就算再厚,也隱隱生疼啊。
“本座會拿這種事開玩笑麼?是不是真的,到時你們自己去看看不就知道了。不過,到時,只怕咱們玄天聖地,想要上前觀瞻一下的機會都沒有了。這次的事,若是不答允下來,那葉少主還真可能就不認咱們玄天聖地為正道修者力量之一。”獨孤雲半抬起頭,神情頗有些灰澀的說道。
“我記得年初之時,茅山派姓聶的那個小丫頭,就曾通報過,這葉少主透過她與冥界的軒轅門進行了聯絡。當時你們一個個嗤之以鼻,以為她在胡說八道。如今看來,只怕是真的。之前和冥界軒轅門聯絡,現在又打算和半天界軒轅門聯絡,這也合乎常理。哎,常季,你要真有膽量的話,就在那個時候再跳出來,質疑這葉少主的身份。真要這麼幹了,本道姑衷心佩服。只不過,你在這事之前,麻煩先辭了聖地長老之位。要不然的話,讓人以為咱們玄天聖地的長老,都和你一樣是沒腦子的二貨,那就不好了,哈哈……”厭塵道姑暢聲大笑。
“你……”常季指著厭塵道姑,想罵都回罵不出口。
“常季,還不快坐下,還嫌不夠丟人麼。”穀梁佐面沉似水,冷喝了一聲。
常季看了穀梁佐一眼,訕訕的坐了下來。常季是屬於穀梁家一脈,穀梁佐算是他半個主子。別人發話他可以不聽,穀梁佐出聲了,他卻不敢不聽。
玄天聖地和中州淨土一樣,內部其實也是主要分為兩派的。一派以獨孤家為首,別一派就是穀梁家。不過,和中州淨土禪宗,淨土宗,密宗涇渭分明,兩派分庭抗禮的狀態不同。玄天聖地雖也分為兩派,但兩派所能控制的力量卻是偏小的,都只控制了三成左右。獨孤家強一點,三成出頭的樣子,穀梁家弱勢一些,但也有近三成。除了這兩大家族和他們控制下的家族之外,玄天聖地還有七八個小勢力。
這七八小勢力,不屬於獨孤家和穀梁家任何一家,在長老會上,看情況而依附其中的一家。雖然,他們自身的力量不足,但加起來卻有近四成的能量。基本是他們當中的大部分力量依附哪一邊,哪一邊就能成為玄天聖地的主導者,坐上觀主的寶座。而他們的行事了,偏偏一切全看利益,完全沒有什麼原則和下限。簡單點說,就是有奶便是娘,誰的好處大挺誰。朝秦暮楚什麼的,對他們來說是再正常不過的事。
正是由於這些牆頭草一般小勢力的存在,導致玄天聖地執政者地位一直搖搖欲墜,從沒安穩過。往往是你方唱罷我登場,各領風騷幾個月到一兩年。甚至於,獨孤家和穀梁家,有時也會因為利益問題,讓這些關鍵的少數,充任觀主之職。葉冷秋所說,獨孤雲十幾年間,十幾番在觀主之位上起落,便是由此而來。
“觀主,此事能不能找那葉少主商量一下,緩一緩。畢竟眼下誰都知道,咱們玄天聖地諸人來與他談判。如果此時便把人召回去知道,所有的修者,都會知道這是他要咱們這麼做的。到那時,無論是聖地還是其他的修者,都會留下一個,他能左右咱們玄天聖地大事的印象。若是如此,以後咱們聖地的自主性,又何從談起了?”穀梁佐沉吟良久之後,皺著眉說道。他心裡很明白,不能叫這事成了,否則後面或許對玄天聖地有莫大好處,但對於他們穀梁家在聖地的權勢,卻將有極不利的影響。
“這位葉少比不得旁人,他向來說一不二。他已經給出了條件,一個月內解決此事,否則的話,其他的免談。當然,在場諸位,若是認為自己能說動葉少主,令其回心轉意的。本座也樂見,你們去找他試試。反正,本座自認是沒辦法了。”獨孤雲兩手一攤的說道。
在座眾長老嘴都不由得一抽,心說:衝著你女兒和那葉少主的交情,你去談都沒戲,我們這些老傢伙過去,還不叫人給趕回來了。葉冷秋送給了獨孤穎一件法寶,因此在玄天聖地一眾長老眼裡,這位風流好色成性的葉大少主,顯然是把獨孤穎收入房中了。以其對他身邊女人的寵溺來看,肯定是對獨孤雲會高看一眼的。獨孤雲去了,都談不下來,他們就更不要想了。
“咳,咳,獨孤觀主,你身為咱們真武觀之主,此事是你的責任,可不好推託的吧。此事關乎咱們玄天聖地將來大計,你可是責無旁貸。”穀梁佐輕咳一聲,隨即說道。很明顯,他打算把鍋,繼續留給獨孤雲。誰讓他是觀主了。
獨孤雲看了看穀梁佐,嘴角劃過一絲冷笑,往後一靠,施施然說道:“反正本座是盡力了,連小女的面子都賣上了,也只能做到這一步。如果有人自覺比本座口才了得,能說服得動葉少主的。本座願立刻辭去觀主之位,以位相讓。穀梁長老一向不是對真武觀觀主之位,虎視眈眈,而且您老也有過執掌的經驗,要不就您來吧。”
“咳,咳,老夫,老夫沒,沒那個想法。此事,還,還得觀主來……”穀梁佐一口老血沒噴出來,他怎麼也沒料到,獨孤雲為了甩鍋,居然連觀主之位都可以扔了。但不管獨孤雲,是不是真不介意辭了觀主之位,還是以此拿捏。穀梁佐卻知道,這個時候是接不得的。他要真接了,回頭卻在葉冷秋那裡吃憋了,就更下來臺了。而且,以葉冷秋的性情,如果知道穀梁佐因此而把他的“老丈人”給逼退位。那還能給他好臉色才有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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