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中年書生笑著說:“本人張畹張叔田,忝為鍵為郡治中從事!”
蔡瓚再次拱手,說:“見過張從事!”
蔡瓚來到郡衙大堂,看到主位上坐著一個三十餘歲的文士。
那文士頭戴綸巾,身穿白色文士袍。上唇上有兩撇八字鬍,下頜還有一縷短鬚!
蔡瓚上前拱手致禮,說道:“襄陽蔡瓚蔡茂珪拜見任使君!”
任岐拱手還禮,說:“蔡茂珪,不必客氣!請坐!”
蔡瓚來到客座上坐下。
任岐拱手道:“蔡茂珪不遠千里來到鍵為郡,不知有何見教?”
蔡瓚拱手道:“任使君,小生此來是有要事單獨相告!”
任岐朝親隨們擺擺手。
親隨們隨即退下。
蔡瓚再次拱手道:“任使君,劉益州已經控制住了白水關,外界威脅已除。對內,劉益州即將要清除對他最大的威脅!請問任使君,在益州之內,誰對他威脅最大?”
任岐並不反感蔡瓚的反問,那時的文士都有這個臭毛病!他仔細思考了一下,還真的沒有找到誰對劉益州有威脅!他帶著一個很大問號看著蔡瓚,說:“願聞其詳!”
蔡瓚端起案几上的酒觴輕輕喝了一口,然後說:“劉益州兵微將寡,他在進入益州之後,第一件事是暗中聯絡青羌,現在,他身邊有青羌重要的人物。他最害怕的是益州本地世家大族,如果有兩三個世家大族聯合起來反對他,他根本無法在益州站穩腳跟!再說,他手頭上缺少金銀,滅掉幾家益州本地的豪族,就能解他燃眉之急!”
任岐吃了一驚!他還真的沒有想到劉焉會有這種想法。他條件反射地認為劉焉確實是有這個動機和需求。不過,他仔細一想,這會不會是蔡茂珪危言聳聽?難道蔡茂珪是來攪和劉益州好事的?那蔡茂珪是楊監國的人?
任岐正色道:“蔡茂珪,無根無據的話最好不要說!”
蔡瓚哈哈大笑,笑畢,他說:“任使君,小生此來根本沒有想過讓你相信這些。小生只是告訴任使君,一旦有一天劉益州向益州世家大族舉起屠刀時,還有人會傾力支援你們!到時候任使君如有需要,請聯絡小生!告辭!”
不等任岐反應過來,蔡瓚已經站了起來,揹著手走出了郡衙大堂!
蔡瓚覺得自己來見任岐的目的達到了。沒有必要再多說。說多了,說不定會招致反感,反而會影響下一步的合作。
蔡瓚沒有停留,帶著親隨們直接出了武陽縣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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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天後中午,蔡瓚、張任、張沁出現在巴郡郡治江州縣城今重慶市)以西二十里的一條大路上。
蔡瓚正在想著不久就能抵達江州縣城,然後好好休息一天。這七天都在野外宿營,天氣又不熱,洗澡都困難。
這幾天,張沁雖然也在行軍隊伍中,她似乎在故意迴避著蔡瓚。這讓蔡瓚很不爽!可是,他又沒有藉口跟張沁接觸,只好忍著等待機會。
這時,那個綿虎道的俘虜闞冕催馬來到蔡瓚的身後,說:“主人,前面有大約三十匹戰馬急速而來!似乎來者不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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